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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开山见他行色匆匆,以为他是想来见杨铨。他说:你来晚了一步,上头已经把人给调走了。
田思祥说:真的是那边要的人?
吴开山说:我打电话核实过了,就是那边,要不然我怎么敢让他们这个危险的家伙走?怎么,你有新发现?
田思祥摇摇头。
他不能把杨铨的意思说出来,如果杨铨透露的事qíng是真的,那么奉泰这个地方也许真是由上而下地腐烂了,即使是贺正秋过来也不一定能镇得住。
因为把杨铨要走的不是别人,是奉泰军区的最高首长huáng震军!
田思祥来时还被huáng震军亲自迎接过,他记得huáng震军是个小眼睛的中年人,在加上脸上横ròu长得凶,更是挤得他那天生的小眼儿只剩下一条fèng!
可就是这么个小眼睛,在奉泰可谓是呼风唤雨。
huáng震军关系网织得又紧又大,几乎能够影响奉泰的每一个领域,这也是贺正秋这颗大石头砸到奉泰后至今没能砸出半点声响的原因huáng震军在奉泰的地位一时半会儿很难被谁动摇!
就跟杨铨说的那样,即使知道huáng震军有问题,他们依然什么都做不了。就算huáng震军大咧咧地把杨铨放走,在奉泰的地头上huáng震军绝对能找出无数个理由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就是杨铨放他一马的原因!
因为他根本没有半点威胁力。
田思祥非常沮丧。
他沉默地跟吴开山道别,一个人回了招待所。
吴开山觉得田思祥有点古怪,就打电话通知了郑驰乐。
郑驰乐得知杨铨被上头带走之后心也咯噔一跳。
他对吴开山说:真的是上头的人?
吴开山说:怎么你也问这样的问题?我这人平时是有点粗神经,不过我可从来不拿正经事开玩笑,要不是跟上头确认过我也不会把人jiāo给他们!
郑驰乐连忙认错:我可没有怀疑吴老哥你的意思,我只是怕有古怪。杨铨这个人,你没跟他打过jiāo道的话很难摸清他的路数就算跟他打过jiāo道也玩不过他!
吴开山见他忙不迭地赔不是,慡快地笑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我确实不大懂,我只知道下命令的是我们奉泰的头号人物。他顿了顿,继续说,驰乐啊,这事我们管不了的。我看你是做实事的人,最好还是别分心了,要是不小心卷了进去那你是想抽身都没办法的。神仙打架,我们最好别掺和!
听到吴开山掏心的劝告,郑驰乐沉默下来。
杨铨那个层次的事qíng,确实不是他们能去参一脚的,抓到杨铨是个意外,吴开山在抓到人后不止一次说过关这么个人在驻地,觉都睡不踏实。
郑驰乐也觉得这很不真实,当初事qíng闹得那么大,连关家老大都被撤了下来,杨铨还能够逃之夭夭,真要他相信杨铨真的被抓住了,说他不怀疑肯定是假的。
可他想不明白杨铨的目的。
郑驰乐说:我去见见田老哥。
而这个时候杨铨正坐在一辆车上秘密地被送往一栋别业里。
杨铨踏入别业后就大大方方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在他额前很快就出现了一支枪杆。
枪杆的主人差不多五十岁,表qíng凶煞,竟然是奉泰军区一把手huáng震军。
huáng震军骂道:你在路上跟那个田思祥说了什么?
杨铨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告诉他我跟你其实是一伙的。
huáng震军说:你不想活了是吧?
杨铨意态从容:我很怕死。他瞅了huáng震军一眼,没想到你也是,我还以为到了你这个层次以后就不会再有害怕什么东西了。
huáng震军说:这段时间你要乖乖地被关着,别给我捅出篓子来!贺正秋已经过来了,你觉得他是好相与的吗?你以为他还是以前那些蠢货吗?还敢在他眼皮底下那么猖狂!
杨铨说:好,我明白。
huáng震军说:你的替身我已经找好了,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在人前!
杨铨说:我就知道师兄你不忍心看我身陷囹圄。
huáng震军说:立刻给我滚!
杨铨笑了笑,转身走了。
他曾经编造过一套说辞,说他离家后好心地照料过一个将死的老人,获得了老人的遗产,从此拿着那份遗产当本金发了家。
这些话里面有七分是假的,但也有三分是真的:当初他确实遇到个老人,并且拜了对方为师。那人的徒弟不仅他一个,而他负责的工作正好就是帮老人联络这些徒弟,一来二去,他也认识了不少自己的师兄。后来他师父去世了,他师父的遗愿很简单,就让他控制好这些师兄们,让他们按照他生前的想法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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