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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岩说:好。

郑驰乐不放心:我和大牛也一起去。

吴弃疾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摆摆手说:那就去吧。

郑驰乐和薛岩两人沉默着往淮昌大学赶。

等他们赶到黎柏生和薛岩的住处时却愣住了,因为薛岩放信的抽屉被人打开了,里面的信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封未开封的白色信函。

薛岩走过去一看,发现上面是影印出来的一行外文:欢迎开始我们的游戏。

依然是鲜红的字迹,只不过这次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郑驰乐心头一跳,隐隐抓到了一点儿灵感,却始终没法把整件事串联起来。

最后他也只能说道:赶紧回去吧!

薛岩点点头。

牛敢玉一直没吭声,只是跟他们跑。

薛岩心思比谁都敏锐,怎么可能没发现两个好友异常的沉默。他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他们之间本来有着最纯粹的一份友谊,可这事过后他们也许就再也没办法像过去一样了。

这是他的错。

薛岩心口发闷,脚步慢慢停顿下来。

郑驰乐、牛敢玉、黎柏生他们是他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所在,可是这一次他一下子伤害了三个人。

这都是他的错。

郑驰乐最先发现薛岩掉队。

他转过头后就对上了薛岩满是愧疚的眼神。

薛岩是彻底想通了。

郑驰乐笑眯眯地招呼道:愣着gān什么,师兄还等着呢。别看他这么好说话,谁要敢耽搁了他的事儿他一准会比谁都凶狠。

薛岩看到他的笑容后一愣,然后就想明白了:郑驰乐来时的沉默是在给时间他调整心qíng,并不是不想再要他这个朋友。

薛岩心头一阵翻腾,声音也有些颤抖:对不起,乐乐。看到牛敢玉也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他又补充,对不起,大牛。

牛敢玉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张开长长的手臂把薛岩给环抱起来了:真有心改过,就赶紧把我认识的薛岩还回来。

郑驰乐也加入拥抱(勒紧)薛岩的行列之中,连声应和:没错,我认识的薛岩可不是这么不gān不脆的。

薛岩被两个朋友拥在怀中,整颗心都在发烫。

三个人赶回诊所时赵开平和童欢庆都已经在那儿了,郑驰乐有意识地让薛岩自己应对这件事,因而把向吴弃疾解释的任务推给了薛岩。

薛岩简单地把事qíng说清楚后将那封只写着一句话的信递给吴弃疾。

吴弃疾似乎早有所料,接过信后也没立刻打开,而是让薛岩尽可能地回忆以前那些书信的内容,并将它们写下来。

薛岩拿出纸笔在一边努力复原那些信件。

吴弃疾转向赵开平:师兄我说一下我的推测吧。这个人是个很擅长挑动别人qíng绪的人,只透过通信就对薛岩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应该跟师兄你研究的领域差不多。对方对薛岩说曾经控制薛雄刚薛岩的生父,但是从他前面的谎言来看,这也许不是事实。

赵开平点点头。

吴弃疾说:我的想法是控制薛雄刚的人确实存在,但不是这个人,因为他并没有向薛岩bào露自己的理由。就算他想控制薛岩,也没必要把自己做过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诉薛岩何况薛岩那时候还没答应他!

赵开平说:你觉得这个人是想借我们的手把当初真正控制过薛雄刚的人揪出来?

吴弃疾说:我是这么想的。也许这人跟那边有仇,又或许他对那边的做法看不过眼

赵开平摇摇头,拿过他手里那封信说:这个人偏爱红色,这是种能使人警惕起来的警戒色。可是他却用这样的颜色来写引导薛岩的信,说明他对自己很自信自信到自负,这是第一点。然后是他的用词,薛岩说了他用的语句有时候读起来很别扭,特别是运用比喻的地方,看起来让人有些不舒服,这是他在行文中映she出来的部分内心状况他本人可能根本没发现,甚至还为自己绝妙的比喻沾沾自喜。心理扭曲,这是第二点。这样的人,有仇这个推测还有一点儿可能,要说他看不过眼,那是肯定不会的。

说完了自己的推断,赵开平问薛岩:他提起控制你生父的那些事qíng时,语气是不是透着兴奋?

薛岩仔细一回想,发现果然如赵开平说的那样,那个人的语气非常兴奋!就好像无比地乐在其中一样。

薛岩说:对,而且他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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