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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男人开这种带点荤的玩笑很正常,关靖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每次都被郑驰乐挑起火来。
今天单独看见浑身赤luǒ的郑驰乐时,关靖泽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产生yù望的时候梦见了什么。
那是朦朦胧胧的同xing的身体。
跟郑驰乐很像。
关靖泽想起了郑驰乐当初说过的话:就算我喜欢的是同xing,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一样认认真真学习、以后也一样认认真真工作,我能创造的价值不会因为我的xing向而减少。相反,如果我找到一个跟我同样优秀的伴侣,我们都有同样明确的志向,在事业上就能携手共进了而且我们甚至不用分心照顾孩子,因为我们生不出来嘛!瞧瞧,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把更多的jīng力花在正事上,可以全心全意地为社会主义事业发光发热。
郑驰乐这番话明显是为了反击故意找碴的曹辉,语气明显带着调侃意味。
可这一刻关靖泽却忍不住认真思考起来。
他心里有两样东西正在展开激烈的角力:内心最真实的冲动与顺从冲动后极可能面临的阻碍。
关靖泽想得入神,一只手突然捂到他眼睛上。
郑驰乐没好气的声音也在黑暗中响了起来:人睡着和醒着的气息根本不一样,你就算闭着眼睛我也知道你没睡着,别想东想西了,给我睡觉!
即使眼前一片黑暗,关靖泽也能想象出郑驰乐这一刻的样子。
他嗯地一声,真正地合上了眼睛。
一直到睡意渐渐袭来,他依然能感觉到郑驰乐并未离去。
第30章 生疑
夏天的白昼一向格外漫长,第二天曙光乍现时天际最亮那颗星还没隐没,郑驰乐伸了个懒腰,从chuáng上跳了起来。
关靖泽三人都还在睡,郑驰乐蹑手蹑脚地去外头洗漱。
等他转回里头时关靖泽和薛岩都已经在换衣服了,郑驰乐很不客气地踢了踢牛敢玉的chuáng,笑眯眯地扰人清梦:起来了,下楼热热身跑一圈。
牛敢玉啊呜一声,手脚一伸,踢掉了身上的被子。过了几分钟才跳起来:馒头!馒头!谁抢了我的馒头!
薛岩和郑驰乐都笑了起来。
薛岩走过去一把将牛敢玉揪了起来,别看他个儿偏瘦,拎起牛敢玉就跟玩儿似的,一点都不费劲。他也不管关靖泽有多吃惊,将牛敢玉扔回chuáng上踹了踹他挂在chuáng边的脚:天都亮了,别做梦了,洗脸刷牙换衣服。
四个小鬼很快就洗漱完毕,穿得整整齐齐跑到宿舍楼前的空地练拳热身,然后绕着岚山小学跑了两圈,奔赴食堂吃早饭。
郑驰乐趁机检查进度,没想到薛岩昨天赶工赶得快,竟然真的把郑驰乐给的书都抄下来了。
薛岩这人郑驰乐是知道的,能打又能学,只要确定了方向就能下苦功夫。看到薛岩的认真郑驰乐当然格外高兴,不过该下的任务还是会下的:那今天你就负责监督大牛把《濒湖脉学》背完注意是要让大牛背出来,你自己背完不算数。
薛岩:
要牛敢玉背书,这也太为难人了!
牛敢玉倒是很有担当:我不会拖后腿的!
薛岩点点头,埋头把自己那份早饭吃完,拎着牛敢玉走了。等离开食堂,薛岩的脚步才慢了下来,问道:大牛,你真的决定了要走这条路吗?
牛敢玉也跟着薛岩放慢脚步地往前走:我们都没什么亲人了,有也不会认我们。师父不嫌弃我们才收我们当徒弟,我觉得这样挺好,每天都有个目标在,日子过得踏实。而且乐乐也准备学医不是吗?我们跟着学一点儿,以后也能帮上乐乐的忙,老实说,其实我是把乐乐当弟弟看的。别看乐乐刚来时谁都不理,实际上他心好着呢,有次我一个人躲着哭,被他见着了,他就帮我jiāo朋友。后来我的朋友慢慢多了起来,也想过不理你们了,跟别人玩玩儿去
薛岩转头盯着他。
牛敢玉说:你觉得我这样很无耻吧?我回头想起来也挺无耻的,所以没敢跟你说过这件事。可你没发现,乐乐却是知道的,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没察觉。他也不在意,只是没再让我帮他做任何事,对我就跟对其他人一样礼貌又客气。不知怎么搞的,那段时间我觉得心里很难过。后来看到他帮你一起打那些人,你们两个合作得很默契,但对方靠着人数占了上风。我当时眼都红了,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那一次之后我们三个才变成了好朋友。乐乐那个人其实最心软,连我这么混蛋的人他都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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