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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弃疾笑了:我是在附近开诊所的,刚刚听隔壁这位大哥说你爸腿脚不好,让你自己出来看档,应该是发作起来了吧?前段时间天气不太好,如果是有旧伤的话确实很糟糕。
陆冬青点点头:以前我爸是军人,后来伤退了,受的伤比较严重,平时就走不快,一到yīn雨天气更是疼得连chuáng都下不了。
吴弃疾说:坐下来,边吃边说,我了解一下qíng况。对了,我姓吴,这附近那家吴氏诊所就是我开的。
郑驰乐装作不经意地cha话:吴先生可厉害了,今天他的诊所开张可是有很多人来祝贺啊,你应该也看见了!
陆冬青惊讶地说: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人物在那里呢想到早上那架势,他的眼睛燃起了希望之光,吴先生您能治好陈年旧伤吗?
吴弃疾屈起手指一弹郑驰乐的脑门:别添油加醋地夸口。
郑驰乐吃痛地捂住额头。
吴弃疾问陆冬青:你叫什么名字?
陆冬青说:我姓陆,叫陆冬青。
吴弃疾说:冬青么?冬青这种植物从来都不争chūn,在冬天开花结果。
陆冬青闻言抬起头腼腆地一笑:我爸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我们的日子虽然苦,但他希望我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沮丧。
郑驰乐一直知道冬青是什么,可他从来没想过陆冬青名字的来由。
听出陆冬青对他父亲的敬慕,郑驰乐不由有些恍惚。
昨天吴弃疾也评价了他的名字,同样也说了它的寓意,可他对郑存汉却只有排斥。在远离淮昌的那十几年里他从来没有回过头,一来确实百事缠身,二来是心中有怨。
然而回头一看,郑存汉除了不让他和郑彤相认、把他送到岚山之外,对他也没有半点不好的地方。
他应该回去看看那个倔老头的。
郑驰乐在走神,吴弃疾却已经对陆冬青说:我不敢打包票说我能治好你父亲的旧伤,因为没有病人我们是不能判断病qíng的,如果等一下你不忙的话就先收摊把我们领过去,我先好好瞧瞧再说。
陆冬青对吴弃疾有种莫名的信任,他说道:饭点快过了,我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吴弃疾点点头:先把云吞吃了。乐乐,吃完了别光在那发愣,见郑驰乐不知在想什么,他不客气地差遣,帮我回诊所把锁在柜子里的药箱拿过来。
郑驰乐知道吴弃疾准备出手了,所以拿过吴弃疾给的钥匙就蹬蹬蹬地往回跑。
见陆冬青觉得有些莫名,吴弃疾说:这小子大概因为你而想到了什么事,别看他那大大咧咧的模样,其实心里藏着的事多得很。有些东西你看得开,他却看不开,所以他听到你的话会难受。
陆冬青更迷茫了。
吴弃疾也知道自己把人绕晕了,笑着说:吃吧,吃完收拾一下,带我们去你家。
陆冬青点点头,心里太急了,连吃进口了什么都没品出味来。
吴弃疾也埋首解决碗里的云吞。
只有吴弃疾自己清楚自己为什么特别关心郑驰乐,因为他总觉得郑驰乐跟自己很像,不是说长得像,而是给人的感觉十分相近。
说得玄乎点儿大概就是投契。
吴弃疾觉得以前他师父季chūn来看到他时,也许跟他现在看到郑驰乐时是一样的。他师父也曾经说你很像我,对他关爱有加,并且把自己那一身医术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可惜后来他犯了错、又牵连进东瀛那边的事qíng里面,他师父才会恨不得从来没有他这个徒弟,无论如何不肯再见他一面。
思及往事,洒脱如吴弃疾也有些黯然。
这时郑驰乐已经去按照吴弃疾的指示取出药箱,可等他看清那个梨花木做成的老药箱时不由一愣。
他认得它。
这是季chūn来后来给他的药箱,说是代表了师门传承。
郑驰乐觉得这事有点荒诞,连忙翻到梨花木药箱后头查看那里有没有一道长约一厘米的划痕。
等看清以后他的手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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