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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的红色粒子在空中飘浮，时暮麻木道：“吸收。”

「载入朱雀能量，载入中。」

源源不断的能量涌入时暮体内，填满每一处空隙，胀得时暮的身体浮现艳红色纹理，这些能量仿佛要将时暮活生生撕裂，飞快在体内冲撞游走。

「载入完成。」

时暮艰难站立，鲜血顺着嘴角溢出，而随着朱雀消失，一片洁白的无暇之地骤然崩塌，将外面的世界彻底暴露在时暮面前。

「构建绝对防护，构建中，已构建。」

纯白之外，是雪花般飘浮在空中的尸体碎屑，漫无边际的宇宙空间到处闪烁着战火光芒，奇形怪状的生命体从时暮身边掠过，手持黑石锻造的武器装备冲锋向前，黑压压一片飞船战舰如倒灌的世界置于时暮头顶，满目疮痍。

一道刺眼光线自中心最大的战舰发出，远处战火环绕的星球顷刻瓦解，爆炸余波将时暮掀飞百米，而其他生命体不动如山。

战局已定，获胜方是形如长条的生命体，高举着武器振臂欢呼，说的是时暮从未听到过的语言。

这就是你不想让我看到的吗，朱雀。

脚下是深渊般幽深的宇宙，时暮强压不适，问：“被摧毁的星球是什么。”

「目标检索中。」

「诺希星球，低等文明，初步步入宇航时代，文明主神——安莱，状态：已死亡。」

“文明主神？”

「文明主神，文明最高智慧拥有者，最高领导者。」

“战争产生的原因是什么。”

「文明理念冲突，能源夺取。诺希文明主张文明资源高度集中至文明主神，帝石文明主张文明资源平均分配至所有生命体。」

“他们归属不同的文明，理念冲突正常不过。”

那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只是重复着，「文明理念冲突，能源夺取。」

时暮不去和它争辩，问：“帝石文明的轨迹可以算吗。”

「帝石文明轨迹：寻找理念冲突的文明发动战争，通过吸收恒星能量实现文明跃进。」

“帝石文明和地球未来会有一战吗。”

「计算中，计算失败，运算等级过低。」

“地球还能安全多久。”

「计算中，计算失败，运算等级过低。」

时暮一言不发停滞在太空中，从朱雀身份揭露到将至高科技收为己用，再到见证文明战争。

不足片刻，时暮迄今所接纳的信息一再更迭，他就像拿着长矛误入高精尖战场的远古人，看着这些远超地球文明的存在弹指间毁灭另一个文明，尽管他一再告诉自己保持冷静，内心深处的恐惧根本不给时暮喘息的时间。

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解决眼前的问题……时暮握紧自己颤抖的手，不等他发出指令，心脏仿佛被碾碎，深入骨髓的痛苦揪着时暮在太空穿梭。

一切事物在眼前模糊成高速转动的虚影，天旋地转间，半空悬浮的时暮猛然睁开眼睛。

“时暮！”任思齐飞快上前接住下坠的时暮，手一挥将信息线全部拆除，“你还好吗？”

时暮看着与平时没有太大差别，非要说什么变化，大概是眼里多了抹难以言状的恐惧，那一瞬的情绪飞快溜走。

任思齐差点当面问出来时暮在害怕什么，时暮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扶着任思齐缓缓站起。

直到这时任思齐才发现，时暮整个人都在颤抖，细微的抖动通过两人触碰的部位传到任思齐身上，时暮可能都没察觉到自己在颤抖，他用与之相反的平稳声音说：“是希望。”

三个字不大不小，传到每一个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