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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某一天那专门为他爸爸接风洗尘的饭菜一直等到凉了都没有动一筷子。
思绪飘飘,最终自己戛然而止。
回过神,寿星终于接通了快要抖成帕金森的手机,语气不好:“我不是说我不回去了吗,我就难得出来和朋友玩一次,又不是八十大寿。我天天和你们一起吃饭,少吃这一顿怎么了?我是明天要死了吗?你们等不到明天跟我一起吃饭了,是吗?”
电话挂了之后,手机被寿星开了静音模式丢给了旁边的人,大约是看见来电显示都嫌烦。
嘴里还和旁边的人念叨家里人的啰嗦:“自从我爸妈离婚了,我妈就神经质了,我是她儿子又不是她老公,天天盯着我管着我。”
空掉的啤酒易拉罐被随手摆回桌上,周漾余光看见了江邢拿酒的手,心存疑惑的拿起易拉罐掂量了一下,发现空了好几罐。心里一惊,还没有来得及注意到江邢,他已经开口了。
不是要打包果盘。
尊严还在,至少不用跳护城河了。
他有点醉了,语气不怎么好,没了平时那副嬉皮笑脸:“嘴上说着你妈的不是,感情你今天出来吃饭喝酒用的不是你爸妈的钱?平时吃饭那叫吃饭,今天叫你回家吃饭是因为你妈当年生你遭的罪。就是不回家吃饭你也好好的说话,一边啃你妈的钱包一边叫你妈走远点,全场属你最不要脸。”
被怼的寿星有点懵,他好心叫人过来玩,结果还挨骂。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是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好面子,尤其旁边还有自己女朋友,今天还是他过生日。
抬手指着江邢:“我说我爸妈管你什么事情?我回不回去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回家过生日我不孝顺,你孝顺你体贴那你现在回家端盆水给你爸洗脚啊。”
两人剑拔弩张,旁边的人都很识趣的各自拉着就近的人。
最后那句话刺进江邢的伤疤上,他想到了那个盖着白布的男人,全身僵硬冰凉的躺在停尸间里。
江邢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一个酒瓶已经拿手里了,绿色的玻璃泛着酒吧里的灯光。
寿星被他的视线望得有点发怵,江邢这人家里有钱所以人嚣张,但不跋扈,也不妄自菲薄。对人挺客气的,见面不算笑盈盈也不瞧不起人。有富家公子哥的样子和做派,但没有公子哥的架子。
周漾看着那酒瓶知道大事不妙,拉着他:“江邢,算了算了。”
寿星不见好就收,还妄图找点面子回来,嘀咕了一句:“靠,什么人。”
周漾眼疾手快把江邢手里的酒瓶抢下来了,拦着准备动手的人。
劝解的话已经没用,周漾只好把他往外拉。从正门出去要穿过舞池,人实在是太多了。周漾只好拉着他从后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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