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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睡衣进里屋,打算洗完澡睡觉。在里屋的床头柜上,谭央看见一个盖着手帕的白色小藤筐,一根毛衣针从手帕下支出来。掀开手帕的一角,下面放着的,正是谭央离家前为毕庆堂打了一半的那件银灰色的毛衫。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固执的诉说着,这家的女主人从未走远,或求学、或探亲、或访友,短暂的小别后,她还要在这里天长日久的过活。
他总说她还是他的太太,也许那并不是他无法无天、嚣张跋扈。他只是自欺欺人的狠了,竟当过去的一切都未曾生过,而他的小妹,总有一天,还会回来
躺在床上,周围全是这些年闻惯了的味道,丝丝缕缕的烟草香,混着他微汗时带着温度的体味。她头一挨枕头就睡沉了,之后,竟是一宿无梦,天光大亮。
若说一对怨偶的离分是刮骨疗伤,疼虽疼,却也无病一身轻,换了个长久的康健。那么一对感情良好的夫妻呢?除了那生生撕裂血肉的疼,他们还要像骤然致残的人一样,要重新适应没有彼此的残缺生活,去适应每一餐饭,每一夜眠,甚至于,连赖以生存的空气都变得面目全非,要他们去重新习惯。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这段时日足不出户的毕庆堂正在大书房里和百货公司里的经理会计交代生意上的事,陈叔却进来对毕庆堂说,徐治中来了,说要拜访他。毕庆堂听完眼睛一瞪,不悦道,他来做什么?追小妹都追到我这儿来了!我正忙着,叫他请便!
一个多小时后,百货公司里的经理和会计都走了一会儿了。毕庆堂无意间瞅了瞅窗外,一辆黑色小汽车纹丝不动的停在毕公馆门口的大道旁,毕庆堂问陈叔,他怎么还没走?陈叔无奈摇头,他说您先忙着,他左右无事,在外面等等也无妨,我看他挺客气,也不好撵。毕庆堂冷哼一声,点头道,让他进来,看看他葫芦里装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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