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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才多艺啊,都快赶上我家小妹了,毕庆堂耷拉着眼皮讪讪的说。徐治中听见毕庆堂这么说,连忙转过身面对着他,很有礼貌的说,谭先生不要这么说,我会的很少,还是小时候在无锡老家时学的,当时除了上私塾就是跟着家母鼓弄这些玩意儿,实在是不务正业。我是十几岁时才来上海接受西式教育,从国小开始念起,这些年跌跌撞撞的学,到现在还是班里年纪最大的笨学生。
听了这番话,毕庆堂看了他一眼,继而又看了看谭央,紧锁眉头,不一语。
☆、32.(30)雨巷
初夏的园中,散着夜的静谧,弥漫着草的芬芳,谭央缓拨琴弦,动听的古老弦乐流淌徘徊在西洋风情的花园中,让人觉得错综而迷离。谭央弹了一会儿,正要转入曲目的重要部分,徐治中才举起长笛放到唇边吹了起来,不同于小阮的轻灵婉转,长笛的声音绵长悠远,泛黄的灯下,他从容安然的吹着手中的笛,面带笑意,白衬衫的袖子挽到肘间,拿着长笛的手臂略有些瘦,不见文弱之姿却颇有强悍之态。
毕庆堂阅人无数,眯着眼看着徐治中的一些举止倒觉得,他既不像是书生,更不像是乐者。读书,有的人读书读腐了脑子,也有的人读书却掩盖了天生的戾气,这读书,在后一种人的身上才可以称之为教化和修养。想着,毕庆堂将目光落到了桌上的纸上,上面的那叫《雨巷》的诗这样写着: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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