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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凛笑了:“你就这么希望我找他和好?”
“你自己不想?”他反问。
“想啊。”温凛大方承认,把一杯清酒仰头饮尽,壮了壮胆子,瞄向他放在桌上的手机,“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吧。”
绪康白手一抖:“……你哪想不开,让我打?”
“你打不打?之前还说是合作好伙伴呢,打个电话都不敢?”
绪康白把酒壶平平稳稳搁在桌上,陷入犹豫。
温凛说:“说这话你们可能都不信,但我是真的喜欢杨谦南。你们可能觉得他全身都是好处,一开始我也是这样,可我这人真的不贪心的,现在这些已经是我想得到的所有东西。我把好处都拿全了,是时候该抽身了,却还是狠不下心离开他。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呢?”
或许在旁人眼里,杨谦南待她恩宠甚隆。
可在她眼里,他的感情就这么浅薄,油都泼不大,更经不起水浇。
她用水浇过了,浇灭了,才发现她端起的那盆水,是她本不该怀揣的奢望。
“我现在纯粹想犯傻。”她把绪康白的手机拿起来,抵抵他胳膊,说:“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绪康白叹息一声接过去,“你这是要女娲补天啊。”
——“行吧。窟窿我帮你捅,补天你自己来。”
杨谦南接到这电话的时候,正在和钱东霆一起泡药浴。
钱东霆最近为看块地皮,接触了两个朋友介绍的风水先生,忽悠起人来不要命,说他连月多灾,要泡桑寄生除煞。他就紧锣密鼓,在四环那头的场子里开展了这个项目。
杨谦南边泡边想打人:“这俩风水先生哪儿来的,这你都信?”
“信了也没什么错啊。你瞧瞧你,这个月不就犯煞么?”
“我犯什么了?”
钱东霆但笑不言。傅筹他们那一圈全听说了,杨谦南把他叔叔那尊大佛搬出去,佛光普照,把人给照跑了,一时间沦为笑柄。他幸灾乐祸,说:“反正我这免费,借你泡个两天。”
杨谦南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
要说多在意,那也没有。早就说过,他真不是什么爱踢钢板的人。缘分尽了就尽了,他就是郁闷,小姑娘太没良心,世所罕见。
钱东霆喊了两个技师,边泡边给按着,说帮他顺淤气。
女技师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手法那叫一个轻柔。这哪叫按摩,分明是在乱摸。
末了人还正儿八经,一脸严肃地问他:“您需不需要生殖系统保健?”
杨谦南瞟了眼钱东霆。就不能指望这人能做什么正经生意。
还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能推荐你开展生殖系统保健?
都他妈是忽悠。
他给气笑了,把身上那只小手给拎起来,搁手心里搓了搓,“来给说说。这句话培训了多久?讲得这一本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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