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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想了想:“在下开一副补元气的罢,二公子若愿意吃,就吃七天一个疗程,若不愿意吃,也无妨,要紧的是俭省精神,放松胸怀,若能做到,倒比吃药还强些。”

许融再度点头,一一都记下。

然后才轮着她诊脉。

果然,到她就很快,老者为谨慎见,也将她左右腕脉都诊过,耗费的不过只诊萧信一只手的时间,一会之久就收了手:“奶奶气血完足,十分康健。”

当然了,她的睡眠时间快是萧信的两倍,日常也不操心,嫁过来至今,就正经生了今日这一回气,这身子要还不好,没天理了。

许融起身,萧信这次总算自觉了点,将老者请到东次间里去写方子,许融则将中年妇人重新请过来,聊了几句,言语里得知她姓金,因资历老,且在太子妃身边服侍,宫中人皆以“姑姑”相称。

金姑姑没有久留,待老者写完药方后,就随着一道告辞了,许融一人封了一个红包,老者出诊要诊金,自然收了,金姑姑略有推辞,许融含笑又塞了一回,她便也收了,态度更和气了些,也不去见长兴侯府其余人,径直出府门回东宫缴差。

这个时辰,太子妃与太子午歇刚起,太子欲要出门,见她请见,知道她去做什么的,脚步又停了停。

太子妃坐在妆台前示意:“说吧,可还顺利吗?”

金姑姑福身道:“娘娘的吩咐,自然是顺利的,萧家那位二公子与二奶奶皆十分感念娘娘的仁慈厚爱。”

太子淡淡道:“那诊得如何?”

金姑姑的口气不觉放得更恭敬了些——做下人的,体察主子脸色是最基本的基本功,打那日从诚安伯寿宴回来起,太子就似心有不悦,虽然面上没怎么显露,那份心绪上的烦躁自举手投足里透了出来,东宫上下的气氛因此都肃然了些。

金姑姑心中隐有猜测,但即使知道猜得不错,她也一字不敢流露,只老实道:“回殿下,奴婢去时,娘娘嘱咐了,不令奴婢旁听诊断,免得一番好意反使人尴尬。”

太子脸色更淡,抬步要走。

“但——”金姑姑自觉回话不得太子心意,一慌,忙道,“但奴婢回避在隔壁时,隐隐听得堂屋有争执声,待奴婢回来,见到那位二奶奶眉间也像有些未消的怒色,于大夫则由萧家的二公子陪着写方子,想来——不知哪一位,是诊出了些不妥的。”

一旁的太子妃想阻止,无奈金姑姑话太快,她没阻止得及,只好待她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叫你回避了,你又说人家的私事做什么。”

金姑姑懦懦道:“娘娘,是奴婢多嘴了,只是奴婢想,殿下也是一番关切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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