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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好像真的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梦境,在很多年前,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同样是白亮的灯光,同样是对我当时而言无法摆脱的困境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擦去我脸上的泪水,用力抱住我,说:不哭,不哭,没事了。
那个人是阮玉。
阮玉出现的很突然,也很及时。
自从几个月前我再一次拒绝了他的工作邀请,他就没再联系过我,可是车廷筠却似乎对此上了心,找了很多宏天集团的资料来看,车廷筠说的很复杂,但总结起来大概就是阮玉遇到了点麻烦,似乎是他新推选出来的属下被集团董事长免职了,在杂志上还刊登了一期。但我觉得这好像和我没什么关联。
车廷筠还要上学,爸爸妈妈也有工作,倒是阮玉不知为什么最近联系非常密切,好像下了决心要把中间空白的四年时光统统补回来,住院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每天都会来医院待一会儿。
中午开始下起小雨,到了一点钟,外边天色yīn暗,狂风大作,雨点如同冰雹一样打在窗户上,就像电影里的末世一样。
我的伤口还没好利索,哪也去不了,只能看着外边发呆。
雨下个不停,病房的门被推开,轻轻的吱呀一声,几乎埋没在雨点声中,一个身穿修身西服的男人一点一点露出来,裤脚和衣袖都洇湿了一大片,他放下雨伞,走过来坐在我chuáng边。
我一直觉得阮玉和以前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了。好像是他身上一直以来让我有点畏惧的东西不那么明显了,却并不是淡化了,而是隐藏的更深了。
我一直说不清那是什么,从前甚至没意识到,直到白牡丹告诉我了她的直觉论,我才开始有意的刻意的去注意。
阮玉比我大七岁,今年应该有二十三四了,成熟稳重,风度翩翩,所有形容成功男士的词都可以往他身上用。他左右看了看,拿起一个苹果削起皮来,一边说:我刚才问了你的主治医生,他说再过两周你就能出院了。
我有点期待地恩了一声。
他打皮的动作很流畅,小小的一把刀在他手上就变得活了一般。
阮玉把苹果递给我,顿了顿又说:我查了抓你的那个人,他的消息来源是卡斯沃德家族曾经的卡斯沃德。
我一下子愣住了。短短的一句话,所含的信息量却太大了。
阮玉看起来却没有细说的打算,当年卡斯沃德家的独生女去世之后,这个家族就开始走下坡路,这几年的影响力一直在缩小,现在已经是不可挽回的颓势。
阮玉又说: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你算是目击证人,事后本来应该配合警方,一些中间运作免去了这个环节,但是卡斯沃德家却一直没忘记你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为什么?
阮玉顿了顿,说:是我连累了你。
我一时有点茫然,总觉得他还有许多事qíng没告诉我。
他继续说:我担心他们可能还会找你麻烦,你来我的公司吧。家族企业,现在的董事是我叔叔。
我有点发愣,心里突然灵光一现,阮玉先说连累我,又说我还会遇到麻烦,为什么?是因为当年芮拉?我说了什么,是阮玉告诉我的话
我还有点茫然,但却明白这回我无法拒绝他了。
我想了想,说:好,我什么时候去?
阮玉好像不太惊讶,慢慢露出笑容,道:下个月月初,我来接你。
我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车廷筠反应很大,可我已经答应了阮玉,签了合同,他成天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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