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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福晋钮钴禄氏特意吩咐伺候她的奴婢们无论年侧福晋何时产子,都要立即向她禀告此事,当钮钴禄氏被丫鬟唤醒,知道年若兰已经被送进产房之后,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冷笑。
想当初她生弘历的时候,便是年若兰在外面对王爷说什么哭喊叫嚷于产子不利,王爷还让福晋去产房提醒她不要将力气花费在哭喊叫嚷上,以免生孩子的时候没了力气。
等一会儿她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难道年若兰在生孩子的时侯能做到不哭一下、不喊一声么?以她娇娇弱弱的模样儿,这会子怕是疼得连嗓子都要喊哑了吧!
年氏这个无耻的贱人竟然当初敢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在王爷和福晋面前令她难堪,她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报了这个仇,出一口心头的恶气。况且,她也很想看一看她之前花费心思布了这么久的局,今日会收到什么样的成果!
宋格格自从爱女夭折之后,每晚都会睡不踏实,当她听闻年若兰已经被送进产房以后,虽然心中担心,却没有亲自去藕香苑看望。
宋格格的婢女不明就里,好奇的询问宋格格为何不亲自过去看看,也可以在王爷和福晋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也可以令年侧福晋对她另眼相看,但宋格格却道她近来染了风寒,一直未曾痊愈,倘若此时贸然去藕香苑,将病气过给了旁人,反倒容易招人话柄、落人口实。若是之后年侧福晋和刚出生的孩子也染了风寒,那她便更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况且,宋格格十分清楚刚刚产子的妇人和刚出生的婴儿有多么虚弱,很容易染病,她不希望年侧福晋和她的孩子因为她而她染上风寒,否则,她会一辈子良心难安的。
耿格格倒是真心为年若兰担心,又听闻福晋乌拉那拉氏和庶福晋钮钴禄氏都去了藕香苑,便连忙吩咐婢女伺候她换了一件半新不旧的浅粉色旗装,匆匆忙忙的向藕香苑赶去。
瓜尔佳格格虽然住的离藕香苑最近,但她听了丫鬟的回禀之后,不过说了一声“知道了”,而后便继续睡觉去了,压根儿没有兴起去藕香苑的念头。
在瓜尔佳格格看来,此时王爷必定亲自守在产房外面陪着年侧福晋,想来王爷根本不愿看到后院之中的其他女人过去凑热闹吧!她又何必巴巴的去凑这个没趣儿,倒不如好好的睡自己的养颜觉更好些呢!
王府之中的几个侍妾一向为福晋马首是瞻,听闻福晋去了藕香苑,也便连忙收拾妥当赶了过去。
胤禛在产房外等得心烦气躁,见了福晋乌拉那拉氏、庶福晋钮钴禄氏和几个侍妾纷纷来了藕香苑,不但没有半分高兴,而且越发拧紧了眉头,觉得十分厌烦。
福晋见胤禛只在寝衣外面披了一件斗篷便一直守在产房外面陪着年若兰,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但福晋的脸上依旧挂着优雅的浅笑,体贴的对胤禛道:
“王爷,妾身知道您担心年妹妹,可是,年妹妹是头一次生产,想来还要等很久才能生下孩子的。王爷与其在这守着,还不如回去接着睡一会儿,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王爷还要进宫去参加朝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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