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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到他的那一刻,鼻头一酸,然后眼泪唰地流了出来。
接着,白路舟几乎是用踹的,粗暴地将车门打开,朝春见飞奔过去。
三脚架咣当一声倒在雨中,仪器上的水平指针拼命乱晃。
那个女人,为了找爱人翻山越岭来到这里的女人,是春见,是他的春见。
只有春见。
回到河浊,何止洗了个澡之后觉得自己轻了五斤不止,心情不错,下楼买了夜宵,回来经过白路舟的房间时还哼上了歌。
闻声开门的是住在对面的梁欢。
哟,梁同学这大半夜不睡觉准备去哪儿啊何止叼着烤肉问。
梁欢指了指白路舟的房间:我想
何止冲她摆了摆手:你啥都别想,我兄弟呢,现在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而且吧,他大小也算个有名气的人物,该避嫌的你还是要避避。又把打包的夜宵往她面前一递,吃吗
梁欢摇头,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躺到床上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白路舟,那个一身黄泥劈头盖脸骂她的白路舟。
是把她扛在肩上,从奔腾而过的泥石流当中救了她一命的人。
是一边嫌弃她一边又讲笑话逗她的人。
是说以后不会丢掉她的人。
酒店房间床头柔和的灯光打在春见的脸上,能看到她薄薄的眼皮下细小的血管。
白路舟俯身,高大健硕的身体挡住了她眼前的光,刚洗完澡吹得半干的头发耷在眼皮上面,靠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果香。
他伸手轻轻把她脸上的头发撩开,怜惜地亲了亲她的眼皮。
忽然,春见一个翻身把白路舟给压在了身下。
居高临下,那张轮廓鲜明的脸上眉峰依旧张扬,只是眼神柔和得像一汪春水,茶色瞳孔里静静地映着她。
白路舟痞笑,伸出一只手钩住春见的脖子把她拉到眼跟前:愣着干吗我都躺平了,你上不上啊
带着茧子的指腹扫过春见的嘴唇,然后在对方开口之前,搂着她一个翻滚上下换了位置,随即急不可耐地噙住春见的唇,在对方呼吸的空当灵活探入,一只手插进她细软的发丛中,一只手游进她宽松的衣服里。
温热的鼻息拂过春见面部的每一寸,然后蔓延向全身。
害怕吗他双手撑着身体拉开一些距离,眼底闪着灼热的欲望光芒,哑着嗓子问。
春见眼角灼红,很明显现在不是听他问这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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