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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春见就听到堂屋里传来他和阿树的对话。
白路舟说:惹媳妇儿不高兴被赶出来了,这屋给我凑合一晚上说得跟真的一样。
阿树笑声很大:看不出来,你们这个年纪的人也有怕老婆的。怕老婆好啊,怕老婆就是疼老婆。
白路舟:是啊,就这么一个老婆,不疼她疼谁。
行,我给你找被子去。
白路舟又说:阿树大哥,嫂子的干衣服能借给我媳妇儿两件吗
没问题,你们不嫌弃就行。我也给你找两件我的你换上吧。
白路舟说:我就不用了,随便冲个凉就完了。我能给我媳妇儿烧个热水洗个澡吗
阿树:可以,我去给你打水
白路舟赶紧拒绝:不用不用,我去就行了,自己的老婆要自己疼嘛。
阿树哈哈大笑夸赞了他几句后,两人一同出了屋。
没多久,白路舟过来敲门,把烧好的热水还有干净衣服放在春见门口。
春见打开门时他已经出去站在了屋檐下,指间夹着猩红的烟。在漆黑沁凉的夜里,那是唯一的光,足以温暖她。
听到声音,白路舟回头,目光带笑:我在门外守着你,夜里要是怕了,给我打电话。
春见瞥了一眼正门里用板凳拼起来的床,没往深处想,随口说:一起睡里面,怕我吃了你
我怕我会吃了你。白路舟就没什么正形地笑,随手掐掉烟,走过来,当然了,你要是不怕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春见伸手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身上有伤,我睡外面。
白路舟抓住她的手,语调就上去了:你挤对我呢我一个大男人让你睡这里,我成什么了
不是。感觉不小心戳中直男忌讳,春见连忙解释,我以前出野外,经常睡板凳,都习惯了。
白路舟递烟到嘴边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一揪:你干这一行,你爸妈不心疼你
想到王草枝和春来,春见无话可说。她低头提水准备进门,白路舟扬声:他们不心疼我心疼,那我的心疼你要不要
春见看着白路舟,不知该作何回答。
行了,看把你吓得。白路舟内心一阵空落,快去洗吧,等会儿水该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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