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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婕只是跟在后面,一边当首领带着三只狗子散步, 一边看着华父和沈墨玩闹。
两个人,以往一个是端着架子的父亲和小老板,一个是淡漠高冷的学神,结果一回到大自然,都成了孩子。
钱冲望着华父和沈墨穿梭在林间,时不时俯下身体追逐捕捉,忍不住露出向往神情。
小时有记忆起,父亲就因为忙着打拼很少闲在家里,更少有与他亲子欢乐的时光。
像华父这样带着沈墨如带儿子般满山野跑,时不时教一句“那个飞起来才叫的,翅膀是红色的蝗虫叫大沙飞,关在笼子里沉默如鸡,没意思。”,或者“那个小花,你把它拔下来,吸花茎,甜的。”,又或者“肚子后面长一根刺的那个蝈蝈是母的,不叫的。”……的情况,钱冲从来没经历过。
跟在华婕身边看了一会儿,少女忽然转头对他说:
“你怎么不捉一捉?很好玩的?”
“你呢?你怎么不捉?”钱冲问。
“我小时候一到夏天,一有空就跟我爸捉蝈蝈,腻了。”华婕笑着道。
虽然随着重生日久,她越来越像个16岁的孩子,甚至因为被人宠爱,常常看起来像个呆子。
但捉蝈蝈这种行为,还是超出了她的底线。
这片刻,她决定做个端庄的少女,微笑看着别人玩,自己只遛狗。
钱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跨出这一步,走进草丛林间,开始听着声音寻找蝈蝈所在。
不一会儿功夫,还真的让他给发现了,俯身用力一扣,他立即啊啊大叫:“我捉到了。”
动静极大,吓的华父和沈墨都回头观望,见他只是捉到而已,纷纷露出‘没关系,不丢人,我懂你’的宽容表情。
钱冲不好意思一瞬,很快便脸皮厚的淡定下来,手收紧将蝈蝈捉在掌中,又扣在双手间,随即朝着华父奔去。
然后,他忽然又一声大叫,猛地甩手。
紧接着,又是一阵长嚎:
“啊啊啊啊啊……”
吓的华父、沈墨和华婕几人都朝着他跑去,便见钱富贵脸色惨白,将自己右手举远,吓的扭头不敢看。
华父一瞅,原来是蝈蝈咬了他,然后他猛甩手间把蝈蝈身体甩掉了,而头还咬在他手指上。
华父忙用草将蝈蝈头弄掉,笑着道:
“你不能用力压它,它会反击。”
“……”钱冲双眼无神点头。
“来,这边多,一起捉?”华父拍拍小伙子肩膀,爽朗安慰。
“……不了,我就看看吧。”钱冲掏出一张纸,默默插手。
这辈子,他死也不会再碰蝈蝈了。
华父被钱富贵的倒霉相逗的哈哈大笑,从腰间撤下一个装着一只蝈蝈的笼子,丢给钱冲:
“一人一个,这个你的。”
钱冲接住,望着里面活泼的,抱着一只草啃的专注的、绿油油漂亮虫子,内心复杂。
但……只要不碰它,好像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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