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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吗?”萧祁远将她全部神情扫入眼底。
施烟先是一头雾水,她笑弯灵秀眉眼,“二哥手中干净,便甘心。”
萧祁远苍白脸色如往,然经方才一番,脸色稍回了血气,干净修长指骨抚上施烟眉尾,目光柔和一片,眷恋担忧不放过她脸上一寸。
施烟平静对上他深邃又温和目光,面颊异常微红,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掌心触碰粗厉温热。
她正预说话,萧祁远忽而抬手将她眼睛遮住,错过这纯净真挚的眼神,靡靡之音递入耳中,“好烟儿,人人弱不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那这世上怕是要乱套。你不找事,别人未必会放过你。往前走,须得狠心些,若总拘泥前尘往事,止步徘徊,定要将世人吃得骨头无几。”
施烟欲言又止,可大夫人的话句句如刺,渣在自己心头,她还未想成句说出口,便听出萧祁远声中逐渐涌起危意,急唤了声,“二哥……”
唇上又覆上两瓣温热柔软的东西,被轻柔对待着,绞弄她弄晕了方向。
就算武功在好,也难逃精明商人。始终困于他掌中方寸。半晌后,施烟怔楞,眸中撒了一层晶莹,呆呆瞧着萧祁远。萧祁远薄唇勾起,话如春月和煦使人迷了神,“当初在山上说了护着你,二哥便一直护着你,可好?”
唇边如获珍宝般摸索,眼底泛起柔情。这样的二哥熟悉可又陌生,陌生又情深、坚毅又温和。施烟叫这柔情似水风月迷了眼。蒙蒙然间,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西院。
萧张氏将方上滚烫茶盏倏地一扔,怒瞪萧祁远,“那丫头又没受伤,筝儿是张家长子,你舅母老来得子,筝儿又是张家长子,你何必狠心,为了个丫头闹得两家不安生。”
萧思茹在一旁坐立难安,瞧着周身凌冽狠厉的二哥,平静又残忍,偏是狠狠咬住人不松开,铁了心要提张宿筝,为施烟出恶气。
“好。”
萧祁远轻声哼笑,应了萧张氏的话,轻飘飘说到,“那便看在张家面子上,不送去见官,不闹两家不安生了。”
萧张氏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缓和脸色正预说话。萧祁远清寒视线一扫来,目光淬着寒气,四周散出压迫逼人气势,他话语清冷,“那便断两条腿,这可是大夫人替那蠢物选的。”
“你!”
萧张氏脸色如残云变换,气得语噎,咬碎牙紧紧盯萧祁远,生生咽下气,语气平静道,“这与张家撕破脸何意。”
轮椅上的男人直接道,“大夫人若说不交出张宿筝,那祁远只得无礼莽撞,派人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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