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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危也不曾主动想过去谄媚或者陷害,可唯独她今晚频频逼迫殿下,恰恰是他不能容忍的。
“殿下既然不情愿,你就不应该咄咄逼人,既然你要这么做,我也别无选择了。”陆危说得咬牙切齿,一切企图伤害殿下的人,都应当去死。
“你以为你们这种关系,能够天长地久吗,不过是露水情缘,自以为是什么,来日皇帝为她赐婚,她情愿还是不情愿又有什么用。”
明知道她说的是实话,陆危还是忍不住想要反驳她,管她什么事。
是不是露水情缘,陆危根本就不曾在乎,他只要殿下高兴就可。
这些人,这些人太可恶,可恶之至。
“这就不劳烦贵人您操劳了,卑臣与殿下的缘分,比您的性命长久就是了。”言罢,陆危就朝她步步逼近。
后半夜的雨凄凄冷冷,窗外翠竹哨响,淅淅零零。
其他的宫人闻声而来,见状上前来劝,江央公主仍然不肯休息,等不到陆危回来,她怎么也无法入眠的。
“陆危还没回来吗?”江央公主疲倦地,斜倚在春睡海棠香榻之上,把玩着一只玉佩,她的声音缥缈空虚,带着两份疲倦与三分忧虑。
“还没有,殿下。”捧荷张望了一眼,小声说。
雨声骤然变大了,恍惚间似乎外面打了一道闪电,江央公主被惊得稍稍侧首,本是握着玉佩的手骤然松开。
玉佩掉落在柔软繁复的湖绿色裙裾上。
滑落到裙角,没有任何声音。
一双被刮出抓痕的手恶狠狠地,勒住了乔昭仪的脖子。
随后,那双手更是按住了女子后颈和脑袋上,没入黑暗中的面容,冷白的面孔上,一双眼睛满是冷酷,决绝地下了死手。
“啊!”美人的头颅被人强力浸入水中,发髻横散,遥远的宫室之中灯火辉煌,那尊贵的男人正美人在怀,与新欢正颠鸾倒凤,共赴巫山云雨。
并不知道自己曾经宠幸的女人,危在旦夕,即将丧命于一个卑贱的太监手中。
夜雨缥缈,海棠打落,浸的满宫胭脂红,当真是个好时节。
陆危仰起头长舒一口气,八角宫灯漏出一抹昏黄之色,洒落在他的眼角眉梢,拿出帕子擦干了手后,微微笑着将衣袖撸下来。
他提起了之前放置在一旁的八角玲珑宫灯。
步伐不徐不疾地朝殿中折身返回。
江央公主秉退了宫人,独自一人坐在殿中,看着长窗外面夜雨潇潇,细长的手指捻着衣袖上绿色的钩吻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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