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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危这面出神,江央公主藏在琵琶袖下的手碰了碰他,他若有所察,瞳孔颤了颤,随后几颗表面粗糙滚圆的荔枝,被塞进了他的手心。
按照惯例,这些荔枝来的很少,能够送到这里来,也都是仅存硕果了。
他抬起眼帘,江央公主正朝他晏晏一笑,翩然惊鸿色。
陆危也不由得翘起了唇角,只是碍于五皇子,只好又迅速抿了起来。
宜章突然歪了歪脑袋:“阿姐,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江央公主收敛起了笑容,没有任何异色地说:“我只是想,这一框荔枝的来由,怕是不太寻常。”
“也许吧,”宜章思忖了一下,想不出有什么蹊跷,转口问道:“阿姐在皇觉寺有很多可吃的吗?”
“嗯,还好,寺庙后面有果树的,杏子,杨梅、李子之类的,每年也会长不少的。”
与此同时,皇觉寺后山金丝猴一群一群的,杨梅酸涩,全都落入了金丝猴的爪子里,往年的李子树也被摧残的可怜。
回到月照宫后,捧荷分别给二人奉了茶,宜章这才脸色忧愁地说起她的婚事该怎么办。
江央反而笑了笑,转了转手里的茶盏:“你有没有想过,作废是为何意?”
“作废了就是作废了啊。”宜章不以为然。
江央忽而问他:“你觉得,日后还会在朝堂上,看见他们吗?”
本朝并没有驸马不得参政这种条例,赫枢不应当是因为舍不得人才,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下嫁。
宜章一时无语凝噎,他冥冥之中有种预感,阿姐说的是对的,他可能不会再看见这些人了,至少是朝臣之中。
他勉强笑了笑:“那岂不是,日后人人都以为成了驸马人选,就没了前途一样。”
“这也是好事。”江央瞟了陆危一眼,清淡地笑说。
“阿姐,别说这种话。”宜章并没有发觉,身后的陆危很专注的听他们说话,渐渐正色起来。
“你怎么想的?”江央问得很飘忽,陆危眉梢略动,站在宜章身后泯然一笑。
宜章叹了口气说:“阿姐,我想不懂你。”
“你要懂的也不应该是我,”江央公主纠正道,她颜以正色:“而是父皇以及朝堂上的那些人。”
宜章:“我看父皇的身体依旧坚朗,并没有任何的异状,也许并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严重。”
陆危心道,这根本不是陛下如何,而是五皇子应该如何,他总以为眼下是永久的。
殊不知,身边人已经为他未雨绸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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