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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陆危也想得出来,江央公主是个精益求精的人呢。
江央公主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笑了起来,忽而负手道:“不过,本宫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你能解释一下吗?”
“公主请讲,卑臣知无不答。”陆危倒是很镇定,的确还是有所改变的。
江央公主转过了桌子,走到了他打开的箱子前,随手从里面抽出一卷画轴。
“殿下,没什么好看的。”陆危抬起衣袖作势遮掩,就被江央公主趁机抽了过去。
她不紧不慢地放在桌子的空余处,将系解开,打开了那幅画,翩然莞尔地问道:“可是,这幅画,本宫看着略微眼熟呢。”
“后来本宫想,不对,似乎不是本宫的,这里不是我画的。”
“比我想的要好很多,陆危,本宫没有看错你。”江央公主转过头对他说。
她起初本以为是普通的画作,结果发现是以前自己作废扔掉的,按照惯例,这本来是应该被烧毁的。
绿墨洇染,青山满翠。
陆危有点窘迫地说:“卑臣只是想,这画丢了可惜,做一张扇面也很好看的。”
比起他这种外行来说,公主对于自己画作的态度简直是近乎苛刻,也许可以说是精益求精。
但是在陆危眼中已经是很完美了。
“本宫没想过,你会喜欢。”
世上总会有这么一个人这样的。
在你看来,根本就是一无是处的东西,却会因为出自你的手笔,在他的眼中,就会变得珍贵无比起来。
江央公主一早就离开了月照宫,去见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
挽栀笑盈盈地在前带路:“公子请随奴婢来。”
徐隐秀一早就受到了月照宫送来的邀请,眼下被不动声色的,请去了另外的地方。
“公子,请进。”挽栀带了人进来就退了出去,徐隐秀举止得宜,不卑不亢,令江央公主暗生赞赏。
徐隐秀依旧含笑,眼帘低垂,只听对面少女嗓音轻柔,宛若泠玉道:“殿下不必拘礼。”
江央公主斟酌了一下措辞:“前两日闻说永宁宫起火,公子未曾受惊吧?”
“自然没有,只是一盏灯笼罢了。”徐隐秀不说心中也有怀疑,那个时间和地点也太巧合了,从来都没有出过事,偏偏就在芙蓉宴之前。
他当然不高兴,自己成了别人的筏子,但是,奈何和此处相比,繁国为弱势之国,他又远离故土。
在宫里赫枢没有特别限制他的行动,他在这里知道什么都没用,走不出禁苑就被处死了。
徐隐秀作为太子都能够被送来做质子,当然,的确是有她父皇要求的缘故,但繁国的国主当初答应的可太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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