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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打着哈欠,一蹦一跳地出了寒酸的茅草屋。
谁知她前脚刚出门,后脚还没沾地,两把长刀便架在了白嫩的颈子上,只消她再前进分毫便会被割喉。
“陛下有旨,封锁沧浪镇!”
周遭邻居有几个和江离一般出门便被官兵们逼回的,纷纷战战兢兢地望着不远处的来人。
“放开她。”
男人一袭墨玄长袍,垂至腰际的长发顺滑如丝绸,柔和无比,衬得那张脸愈发冷厉,双眸在看向江离时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亮色,旋即被强行压在了漆黑的瞳仁之后。
“可还有何遗言?”
江离伸着懒腰,松动了一番筋骨后才嫌弃道:“你便如此确定自己能杀得了我么?”
拦截她的官兵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便见自己刀下的小姑娘呲溜一下便没了人影。
赫敬定翻身下马,敏锐地察觉到她在自己身后,猛然躲过了傀儡丝的偷袭,砖石的房檐遭殃被擦过,活生生地被削掉了。
官兵们大骇,连忙拔出自己的长刀,欲冲上前为其助阵,却被赫敬定厉声喝止:“孤亲手解决,退下!”
江离轻笑一声,几个纵身便将赫敬定甩在了身后,然而拖的时间越久,她便越不占优势,最终被赫敬定扼住脖颈按在了树上。
“你分明可以逃得掉,却故意拖延,”赫敬定凝视着她无神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是为了与孤多待片刻。”
江离如今虽被勒着,却并不难受,满脸都是被赫敬定拆穿了真实想法的窘迫与尴尬,连耳垂都浮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她嘴角抽了抽,强硬地反驳:“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赫敬定手下的力道猛然变大。
“你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我亲手做出来的,”江离骤然转变话题,变羞耻的被动为调戏的主动,笑吟吟地凑近男人的耳垂,“我岂会不了解你的弱点?”
所有傀儡的通病,在赫敬定这里虽算不上什么致命缺点,但也足够江离坑他一把了。
速度。
她借力打力化解了赫敬定的桎梏,从后者的手中脱了身,纵身自一跃而下之际,未料他虽来不及阻拦,却想到了“同归于尽”的招数。
拉着江离的脚踝,坠着她硬生生地沉到了湖里。
她五岁起便在山里疯跑一气,从未见过大海,河湖也少有,是以当了十七八年的旱鸭子,委实不能在片刻时间内学会游泳。
更何况下边还有一个死命拖着她不让往上游的。
结果真是死在了赫敬定手里,还是这么憋屈的死法,丢人至极。
江离挣扎不已,连灌了好几口湖水后再也蹦哒不动,意识也逐渐昏沉,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面具被人摘了下来,唇瓣被薄唇堵住,冰凉的气息逐渐传到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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