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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接过了小铁球,指腹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摩挲了片刻,准确地找到了启动机关的凹槽,指尖轻轻一按,小铁球便变成了一只机关鹦鹉的模样。
“他学得很好……”
江离爱怜地揉了揉机关鹦鹉的小脑袋。
机关鹦鹉兀的开口说话了:“笨蛋。”
她一愣,水清澜更是一惊一乍地险些跳起来。
“又将我推开,独自承担一切,我便如此不值得信任么?”
机关鹦鹉模仿着赫敬定的语气,说着他给江离留下的话。
“阿离,我不知你划清界限究竟意欲何为,但万事小心,切莫轻举妄动,我总有预感事情会变得很麻烦,陛下……他令我琢磨不透。”
江离叹了一口气。
这个乌鸦嘴,还真让他说中了。
怎么会不值得信任?她只是不想牵连无辜的人,却事与愿违。
“若确有大乱,你不必顾及任何人,包括我,当断则断,我会与你的选择永远一致,不必害怕。”
赫敬定的话语素来简短而有力,机关鹦鹉模仿时也是一副风轻云淡的平静与泰然,仿佛任何事在他面前都不值得惊慌失措。
没有生死,自然也无可畏惧。
江离的手指微微蜷缩,方才还有失败后的慌乱不甘和杜若死去的恍然若失,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一年前我和哥哥回长平时,路上遭了山贼,哥哥跌落山崖,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若非大山及时出现,恐怕我也在劫难逃。”
水清澜仍戴着面纱,面纱下的小脸仍然隐约可见狰狞的疤痕,丝毫未淡。
但看样子她似乎并不在意美貌与否,只是为水长东而哀叹。
“事已至此,我只能祈求老天放哥哥一条生路,若他能好好地活着,失踪又能如何……”
江离点了点头,道:“不幸中之万幸,你已尽人事。”
镇远王府的刺客在将水长东灭口时必然与大山有过接触,看来他能联系上大山也不无道理。
赫敬定铁了心要除掉的人不可能苟活,更何况水长东也着实该死。
看来他还是听了江离的话,没当着水清澜的面杀她哥哥,算是足够给面子了。
江离将这段时日的经过给水清澜和大山讲了一遍,一人一傀皆愕然不已,尤其是水清澜,在得知赫临逍是傀儡时一双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她将前因后果梳理一遍后,自己倒是平静许多,加之有赫敬定的话无形中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当即恢复了以往一贯的冷静。
“赫临逍受了伤,必定需要大量的机油和修补材料。”
江离拍了拍身旁大山的手臂,道:“去找宋希夷,让彩云间将市面上所有的机油全都买回来囤在库房,银子我出,一瓶都不许流入皇宫。”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笑着问水清澜:“你同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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