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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一回头,便见着被箩筐堆得看不见脸的小丫头,轻声笑了笑,道:“又疯去哪玩了?”
“给夫人蹭好吃的去啦~”
江离颇为喜欢白芷的性子,加之二人的年岁差了许多,白芷比她亲娘只小了几岁,便想着万里霜若当下还活着也会如此一般、甚至更宠她。
“前几日同夫人商量的事,您考虑得如何?”
白芷姿态优雅地卸去头面和珠钗,看着镜中映出的江离将箩筐放在了角落后满面郁闷地松了松筋骨,道:
“彩云间……我着实未曾听说过。你若想要我贤昭王府的投资和宣传,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个条件。”
江离笑眯眯地哒哒凑到了她身旁,“但讲无妨。”
“半月后便是七夕,亦是王爷的生辰。不知为何,此番镇远王来府中,王爷似乎不如往日般开心。”
白芷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惯会捣鼓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若是能令王爷重获笑颜,无论任何条件皆可。”
江离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小巧的下颚。
侧妃……还真是将贤昭王放在心上啊。
只不过她的汀兰别苑距王府的中心位置那么远,显然贤昭王并未将她视为心上人,又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无聊戏码。
“明日我便将制作傀儡的原材料清单给夫人列一份。”江离歪了歪小脑袋,笑眯眯地道。
白芷跪坐在书案前,随手取出纸笔,道:“眼下无事,不如现在便写。”
“那可不行,”江离唇角的笑意扩大,手中的傀儡丝也在话音刚落时猛地穿透了房瓦,“我得先解决讨厌的人。”
一声男人的闷哼响起,白芷微惊,一眨眼便见江离已然凌空而跃至梁上,急促紊乱的脚步声明显能听出,是被江离发现后慌忙逃窜的“贼人”。
江离听声辨位,腿脚又快,不多时便在汀兰别苑的池中亭将人堵得无路可走。
她手中的竹棍捅了捅倒在地上的男人喉咙,笑道:“你这是要给镇远王投诚解释、还是打算绑了我借此要挟呢?”
她未待男人出声,便自言自语:“我看是后者。”
“离姑娘多虑了,”男人苦笑一声,“白术岂敢。”
江离收了竹棍,抄了手靠在凉亭的白玉石柱上,懒洋洋地开口:“你觉得自己的解释,镇远王会听?因你白术叛变而死的玄机军将士亡魂可不少。”
白术咳了一口血,粗暴地抹去唇角的血丝,目光晦暗地看了一眼自己染了血的手背,眼睑低垂,“我自认罪行。”
“哎——”她拦了人,笑吟吟地道:“他不听,我听啊,若是真有什么冤屈和误会,伤了主仆情可如何是好?”
真能从白术口中打探些什么,也能凭此在赫敬定面前讨个饶、求个情,再撒个娇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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