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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非皇室血脉,而是被赐姓加封,没有亲情这层迷雾遮挡双眼,你怎能为那丧尽天良的赫氏皇族卖命至此?!”
他说话太重,不留神竟呛了喉咙,撕心裂肺地咳嗽,几乎要将肺都咳出来。
许是战场上受伤太过。
赫敬定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神情亦是淡漠,仿佛在下方跪着的并非是人,而是一件物什、毫无生命。
“陛下予孤新生,赐姓加封,又赐‘敬定’之名,正是要孤敬君定国。此番如再造之恩,孤岂能背叛恩人。”
他还指望着皇帝更信任自己一些,待到时机成熟、抓住其软肋,便替五年来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个声音报仇。
江离啧啧了两声。
装,接着装。
挑断周景的全身手筋脚筋时也没见他顾忌所谓的“恩人”身份。
赫敬定越是这么说,江离便越是怀疑他所言的真实性,以及他和狗皇帝的关系。
还有……他是否能与自己结盟,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
“赫临逍苛捐杂税、横征暴敛,重用佞臣和酷吏,杀人如麻,其恶罄竹难书,在其统治下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襄王说到动情处竟不由哽咽,似是无数次亲眼所见众生之苦,不禁咬牙切齿。
“琅城百姓安居乐业是你的功劳,你心善,应能懂我,眼睁睁地看着百姓流离失所、生不如死,我何尝不是心如刀绞!”
江离抿了抿唇。
他若是当了皇帝,想必是个爱民如子的贤君,只可惜在赫临逍的对立面,许归鸿只能以乱臣贼子的身份出现。
赫敬定扯了扯嘴角,眸光流转,似乎另有所想。
“孤护佑百姓,偏居一隅安处,与杀你并不矛盾。”
襄王放声大笑:“敬定弟,你看看如今的皇室,除了你之外,哪个亲王不是酒囊饭袋?还不是靠我们这些异姓王撑着大祁不垮!”
江离思忖一番。
王爷们的封号皆有明显区别,单字封号均为异姓王,而双字则为同姓王,一听便知分晓。
“终有一日,皇室杀光了我们这些异姓王,只靠那些亲王把持天下,我堂堂大祁早晚会落入周边诸国的掌控之中,届时后悔也晚了!”
襄王恨恨地冷笑:“狗皇帝荒.淫.残暴,后宫的女人幸完便杀,结果现在一个子嗣没有,那些亲王也是一样,半个蛋都下不出来,我就看着他们遭报应,活该!”
赫敬定与江离同时神情一凛。
“不对。”
历来皇室从未有过毫无子嗣的情况,即便有人不能生育,也不该是这般全族皆灭的恐怖程度,尤其是皇帝,妃嫔幸完便杀,仿佛是为了刻意掩盖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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