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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不喜看些情深意重之话,我也素来不擅这些,便作罢。如今阴阳两隔,连一句珍重都不可与说。只望你能了却心愿,不再受人世苦痛。
最后,还欠你一句谢谢。如今这所有一切,权当我祭奠你的谢礼罢。
叶结蔓见纪西舞似是看完了,将信缓缓对折,想到之前答应纪筱染的事,连忙说:需要回信吗?我帮你去取纸笔!
不用纪西舞话还没说完,叶结蔓已经转身往外小跑而去,看起来根本没听到自己说什么。
纪西舞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知道对方的心意,还是没有拦着。她垂眸望向手里有些皱的信纸,目光有些飘忽。
不过片刻,她的瞳孔突然一紧,原本松懈下来的身子,瞬间绷得如同即将断掉的弦一般。呼吸也开始急促。
疼痛如潮水般涌上来,眨眼就没至头顶。恍惚间,濒死时的场景自记忆深处浮上来。口鼻灌满了水,窒息地堵在喉咙处,身子沉重地往下坠,像是要被拉到深渊一般。漫无边际的黑暗,胸口几乎炸开来,刺痛深入骨髓。
这疼痛持续了许久。模糊里,似乎有脚步声响起。纪西舞只觉一盆凉水泼下来,原本昏沉的脑袋,瞬间腾出一丝清明。伴随着这清楚的意识,疼痛感也加剧了几分。
吱呀。
门被推了开,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纸笔都带来可以写我帮磨墨
视线被半边床帘遮着,外面叶结蔓隐约的身影如水波般晃荡,纪西舞脸色惨白地咬着牙,死死忍耐着如飓风的痛楚。
叶结蔓还在与她说着什么,她却是听不清了,耳边轰鸣声越来越大。她看不到,自己的眼睛红得快要滴血一样。
纪西舞,墨磨好了。叶结蔓转头催促道。见床榻上的人没有动弹,以为对方懒得写,想了想劝道,你还是写一封罢,她心里肯定也是这样希望的。
纪西舞?叶结蔓又唤了一声,抬脚往床边走去。
等等等。
纪西舞的声音从床帘后传来,听起来有些异样。叶结蔓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几个箭步冲到床前,猛地探手去撩帘子。
纪西舞!
纪西舞吃力地抬了抬眼,似乎是想笑,但到底是放弃了,只喘着气虚弱道:都让你等等了真是不听话啊
话音未落,她的身子晃了晃,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无力地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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