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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叶结蔓不曾与纪西舞提过,一直是心底想法,此刻说出来,倒是有些不安,不知会不会说错。但现在难得有机会,若是可以一试,对纪西舞的仇也有很大的帮助。虽然这段时间纪西舞只字不提报仇一事,但叶结蔓还是时刻将她的事挂念于心,有时候倒是令人觉得,自己比纪西舞还要执念了。
裴夫人的目光有些亮,并不说话,只是视线扫过低着头的叶结蔓。若是说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改变,是不可能的。本是寻常人家的儿女,不谙世事,入门时犹如一张白纸。此刻站在眼前的女子,低眉顺目,看起来一般无二,却没了最初的战战兢兢,所言也是心思缜密,好像脱胎换骨一般,与以往全然不同。只是裴夫人到底什么都没有点明,只是赞许道:如今本是背水一战,倒不妨一试。
叶结蔓暗中松了口气。
纪三小姐那边,我会试着暗中联系,你陪着我这老婆子也累了,先下去休息罢。
纪夫娘言重了。叶结蔓勉强改了口,尚有些不习惯。不过心里还是高兴的,希望可以更多的帮到纪西舞。
她退下去,当手触及门栓的时候,背后裴夫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一丝喟叹,像是自言自语:柔霜和倩儿之事,既已至此,我不再追究,希望你也能释怀。
话音一落,叶结蔓的手猛地颤了颤。
珠姨,扶我休息去罢。脚步声远去,方才那一句话犹如幻听一般,稍纵即逝,却是引来叶结蔓一身冷汗。
夫人,直到空无一人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珠姨才恭敬地俯下身去,信得过吗?
裴夫人半个身子靠在椅子上,眼底光芒暗敛:事到如今,不得不信。虽然不知原因,但她知道的,肯定比我们都多。只是她的声音顿了住。
当时在得知裴尧旭的事后,裴夫人也深思过,聪慧如她,自然隐约想明白了当初裴尧旭执意娶人的用意,不过是利用二字。想来自己那儿子,从头到尾都不曾对女子起心思一分,虽觉可悲,如今倒也不得不承认了。但这样一来,叶结蔓就成了这件事彻彻底底的陪葬品。她最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叶结蔓对此事如此上心,愿意帮助裴家渡过难关。除非裴夫人心底极快地滑过一个念头。除非叶结蔓想帮的就不是裴家,只是纪家那个小姐。当初执意要去纪家祭奠纪小姐,当时只以为有别的用意,但也许真的只是因此而去呢?虽不知两人纠葛,倘若是此,这一切倒也并非不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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