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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问青山: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过?

青山:......

大家好,我又出现了!有没有很想我!

啊!三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刻刀不受控制地在拇指上划出了一个口子,鲜血不住地从伤口之中流出来,刻刀下的字自然也是毁了。还好这本来就是块废板,给他们这些学徒练手用的,刻坏了一个字也不觉得可惜。

不学个两三年,是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的刻字师傅的,这个道理三儿也懂,可是有些事情就害怕对比,明明当初是一起来学徒的,偏偏人家李芝树就做的又快又好,连坊内的老师傅看见了之后都赞叹,说他雕版做得好。

李芝树听见他吸气,回头看见他果然又是割伤了手,从旁边抓了一把草木灰给他盖在伤口,杀得三儿挤眉弄眼的。

早就跟你说了,让你看着点儿,你要再这样下去,你这手指头就剩不下个好的了。李芝树也很无奈,三儿这是个手指头是割了好了,好了再割破,那手烂得呦!

走神了,走神了!三儿讪讪地解释道。

动刀子的营生,你也敢走神,下回割了手腕子,我看你怎么办?李芝树没好气的说了几句,又埋头捣鼓起自己手中的刻板。

唉!看他专心致志的样子,三儿叹了一口气,李芝树刻完手中的最后一个字,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知道他是怎么想得,安慰他说。

没关系,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师傅不是也说了这雕版的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

我之前的,不也是手指头天天烂嘛!再多练几天就好了,你看你之前一天至少划伤三回,现在四五天了才划伤了一回,这不是也有长进了吗?

你说得也是....三儿到底还是个孩子,很容易就被说服了,草木灰慢慢地吸收了溢出来的血,原本轻飘飘的灰质现在变成了一块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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