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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是拳头大的冰雹,咣咣铛铛地砸在了滕越的心头。
小玲琅却哭着转身跑了出去,只剩下滕越心头发涩地怔在床边。
是,孩子说得没错,他没办法替自己辩解,一句都辩解不了。
他只是看着床上脸色发白的妻子,想着她若能坐起来骂他两句,他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不知是他这念头太重,还是玲琅的哭声牵动了她,床上的人睫毛颤动着睁开了眼睛。
邓如蕴睁开眼睛的瞬间,有些闹不清自己眼下身在何处,她撑着眼皮左右看了一遍,看到了身边的男人。
滕越见她想要坐起来,又急忙按了她。
“你腰上有伤,还是不要坐起来的好。是渴了吗?我给你倒水。”
说话间已倒了被温水,递到了她嘴边,他替她微微抬了脖颈,给她喂了两口。
邓如蕴不适应,但稍稍一动就牵起腰间的伤势生疼,然而他却伸手从锦被下探了过来,将她的手握进了手心里,用指腹试着她掌心的温度。
“这会怎么样?身上冷吗?”
他说着,似乎见到她因着方才喝水,有头发散在了脸边。他伸出另一只手,擦着她的脸边,替她将那缕头发拨去了耳后。
连番的动作从前再未有过一次,哪怕在床榻上,也不曾出现过这般。
邓如蕴愣了愣,这才抬眼正经看了他一眼。
第18章
邓如蕴愣了愣,抬眼想着滕越看了一眼。
滕越任由妻子打量,她看着他,未言明的眼神里含着明显的奇怪与不适。
但滕越会收回手,只是在她的目光中,顺着她的脸颊,将她散乱的头发都替她理好,才又问了她。
“伤口还疼吗?”
她有些发僵地摇了摇头,她想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岔开了去。
“玲琅眼下是在秀娘那儿吗?”
她要岔开话题,男人倒也没多言,他轻轻收回了手,回答她。
“玲琅方才过来了,看到你一直不醒,很是低落... ...我去把孩子领过来。”
她没反对,滕越替她掖好被子就起身去了。
秀娘和玲琅进到房中,见着邓如蕴醒过来又惊又喜。
小玲琅叫着姑姑就扑到了她的床边,高兴又有点委屈地抽了鼻子。
秀娘也抹了泪,“姑娘可算醒了,奴婢都急死了。得亏姑娘在身上带了迷魂药,不然这一关可要怎么过?!”
她一边摸着玲琅的小脑袋,一边跟秀娘点头。
滕越听见这句话,问了一句。
“迷魂药是自己制的吗?”
邓如蕴愣了一下,“这迷魂药我也是头一次做,做来自用而已。”
她这么说,秀娘也立刻道,“卖迷魂药是犯法的勾当,我们只自用,从没卖过。”
两人轮番的解释落下,房中意外地有些静,烛影明灭不定地照在床边帐前。
滕越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他只是想在她们中间插一句话,同她说说话罢了。
只是她们这般警惕,是觉得他会告发她,又或者因此又把她送走吗?
男人眼帘微垂,只能把目光轻轻落在她脸上。
“蕴娘我没有别的意思。”
邓如蕴恍惚间也明白了过来,但话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她只能岔开话题,也错开他的目光问了秀娘一句时辰。
听见秀娘说天色已晚,她便道,“今晚你带玲琅去睡吧,她这两日都睡不安生,你留意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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