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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织放下筷子坐着听,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如今府里各院都是自己用饭的,今日侯夫人却专门把众人都召到一起,说是刚进十一月,按例消寒,原来是为了发作这事呢。
冷氏要宝兰不到手,心里正憋着气呢,闻言便笑了一声:我说弟妹呀,伯母这也是勤俭持家的习惯,既说得是,你也该站起来听训导才是。修缮院墙和大门也花不少银子呢,究竟有无必要?别是做主子的掏了银子,倒让奴才有机会从中捞油水罢。
嫂子何不说是我在巧立名目从中渔利呢?沈宜织毫不留情地把冷氏堵了回去,母亲尚且体谅我有身孕,不曾让我立着听训,嫂子倒先开口了,未免也太越俎代庖,莫非是想代我管家不成?
这句代我管家是一语双关,侯夫人自然也听出来了,正要竖起眉毛发怒,沈宜织已经转向她:母亲不知,如今前线战事不断,京城里也是人心惶惶,到了年下,没准就有什么宵小之辈生事,修缮大门加固院墙,也是防贼防盗的意思,为了阖府人安全起见,这些银子是不能省的。
天子脚下,有什么宵小之辈?郁清明也开口了,二嫂可别仗着父亲临行时的话,就兴师动众糜费钱财才是!
二弟真是不知人间疾苦。沈宜织对他也没好话,今年元宵节海盗入城之事竟就忘记了?二弟忘记了,大嫂该不会忘罢?周姨娘可不就是因着这事才去庙里的吗?二弟也不必再说了,这院墙和大门是非修不可的,若是父亲回来嫌我多此一举,我自己拿出钱来就是。
知道二哥二嫂有银子,可也不是这般花法郁清明刚说了半句,沈宜织已经捂住肚子,母亲,儿媳身子不适,要先告退了。
侯夫人竖起眉毛:你这是做什么,又要拿肚里的孩子来要挟我们?当初建这院墙是请了风水来看过的,事关咱们府上的气运,断不能动!什么海盗宵小,这里是侯府,什么人敢来?不要危言耸听!总之这院墙是不能动的,大门也不能动,明儿就叫那些人都停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沈宜织头都不抬,只管抱着肚子哎哟,侯夫人到底不敢真拿她的肚子冒险,只得一摔手:还不快去请太医!
回了嘉禧居,宝兰愤愤不平:少夫人做什么他们都要挑三拣四,难道修院墙不也是护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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