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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前头侯夫人已叫停车了,丫头们过来传话,说前头户部尚书夫人和文康侯夫人都在,见了平北侯府的马车便邀请过去坐坐。于是众人纷纷下车,男人们不好过去,女眷却都要过去见礼的。沈宜织下车的时候悄声问郁清和:跟咱们家关系如何?嫁进门时日尚短,每天还要忙着应付侯夫人,接自己院子里的那些帐目,真没来得及好好了解一下亲友关系。
郁清和略一沉吟,微微一笑:放心,今日她们不是来看你的。向前瞥了一眼,微微示意了一下郁清眉。沈宜织顿然大悟,笑吟吟点点头,跟着过去了。
户部尚书夫人是个高大的块头,人倒生得十分端庄,菩萨似的坐在那里。相形之下,文康侯夫人便显得既矮且圆,团子一般。两相对照,颇为有趣。今日张氏身体不适没有出来,也就侯夫人一个与她们是平辈,下头冷氏等人都算是晚辈。好在郊外游春,礼数上并不那么仔细,乱杂杂见了礼,便在锦帷之内的茵席上坐下。
文康侯虽然是有爵位的勋贵人家,但到了这一代爵位也到头了,户部尚书却是新上来的当红人物儿,年纪不过四十出头,家里兄弟在京外做外官,大儿子又新入了翰林院,可算是清流中的新贵。因此文康侯夫人的诰命品级虽然较高,对尚书夫人说话却带着点儿讨好的意思。
侯夫人倒是显得不卑不亢的模样,由文康侯夫人引见,跟尚书夫人叙了寒温,说起家常来。尚书夫人对她也还客气,欠了欠身笑道:听我父亲说,当年林老先生画得一手好梅花,整个翰林院里竟找不出第二个能绘得出那神韵的人来,可惜老人家不肯收徒,不然恐怕家父也想一窥门庭的。
侯夫人家的底细,这些日子沈宜织倒是知道得很细致了。尚书夫人说的林老先生,是指侯夫人的祖父,当年是翰林院有名的梅花学士,官职虽然不高,却有大名气。只是后头就再没出什么很能耐的子弟,外头说得好听还叫个书香门第,其实也就是破落读书人罢了。要不是有梅花学士的名气,连嫁到侯府做填房都不大够资格的。
侯夫人连道岂敢,少不得又拍了拍尚书夫人的马屁。尚书夫人娘家父亲当初也是做过礼部尚书的,如今丈夫又做了户部尚书,这恭维话自然是随手拈来,加上文康侯夫人和冷氏在一边敲边鼓,眨眼间就已经说到将来尚书家的大儿子也能做到一部尚书的美妙前景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前头两位尚书也是事实,尚书夫人自然喜得眉开眼笑,只矜持着不肯太过露了,便把眼睛转到郁清眉姐妹身上:这就是侯府两位姑娘?果然个个生得好人才。自手腕上抹下两只镶碧玺的赤金镯子,每人一只送做见面礼。
冷氏觑眼看着那两只镯子,见上头的碧玺是粉色的,不像尚书夫人这个年纪戴的颜色,就知道这是早有准备的,不由得拿眼睛又梭了郁清眉一眼,想起尚书夫人还有个小儿子,今年似是刚刚十八岁,取中了秀才的。心里不觉酸溜溜起来,又是嫉妒,又有几分阴暗地想取中了秀才却一辈子就止步于秀才的人也不知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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