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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织半晌没说出话来。确实的,这样的人是难参的。你说他做得不好,他一文不贪,可是你说他做得好,他却偏偏是个外行。
盐道与河道不同,盐道还是为官之道,河道可是要懂治河之道的。既然他做盐政好,为什么不一直让他做盐政呢?
郁清和拿帕子把头发绞了个半干,急匆匆就要穿衣裳往外走,闻言道:还不是因着河工银子每年都是百万两之巨,里头不知被贪了多少,所以皇上才用个清官。可是他刚愎自用,上任就把那些有经验的河工全以贪墨的罪名下狱了,只管照着自己的意思来。
沈宜织赶着帮他整理衣裳,一边送他往外走一边急急道:参是要参,可是爷千万劝着太子爷和软一点,既然皇上都说过他好,太子若只管说不好,怕是要惹着皇上呢!
郁清和叹了口气:河道是大事,太子是非参不可的,至于结果怎样他一跺脚,尽人事听天命吧。我走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郁清和匆匆回来这一趟,倒把沈宜织的心直接吊到半空中了。
自来这种事是难办的。清官好不好呢?好!可是如果自觉是清官就一意孤行,尤其是再来个外行领导内行,那就不好了。
沈宜织不懂水利问题,但是至少读过历史,治河是个技术活,固然需要用银子堆,但是仅仅用银子却堆不出一条好河堤来。偏偏这个河道是皇帝亲口嘉许过的,这要参起来就麻烦多了,搞得不好,太子还要被皇帝厌弃。太子如果被厌弃了,郁清和也要跟着倒霉。
虽然心里担忧得要死,可是沈宜织还得把郁清和带回来的那几大箱子东西送到孟玉楼院子里去。等到了孟玉楼院子里,却是瑞草似笑非笑地出来:哟,沈姨娘这是送的什么东西?奶奶正歇午呢。
太阳都有些西斜了,歇什么午呢,分明是不想见她罢了。沈宜织只当没听出来,指着那几只箱子笑道:这是爷吩咐送过来的,说带回来的东西全在里头了,让奶奶斟酌着挑好的给侯爷和夫人,还有三爷那边送过去,其余的奶奶看着或留或赏人。
瑞草皮笑肉不笑:哟,奴婢是个愚笨的,这又是侯爷夫人,又是三爷的,都听糊涂了。还是等奶奶起身,姨娘自己说与奶奶听罢。
沈宜织懒得理她,干脆地道:那就先搁着,一会儿奶奶醒了我再来回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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