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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当然是上辈子养出来的。沈宜织叹了口气,装模作样:老爷不管,太太不理,妾再不自己宽着些心,怕也早搓磨死了。这话不算全说谎,真的沈宜织不就是被折腾死了么?
妹妹比妾要好些,她的姨娘在老爷那里得宠,日子总是比妾好过,自然不必如此。说起来,妹妹巴望的也不过是一辈子平平安安锦衣玉食的,这个也不为过。
她若真像你说的,爷倒也能保她一辈子的富贵。郁清和淡淡一笑,就怕她不安分,想的更多。
这话沈宜织就不好说了,她跟沈宜红本来也毫无姐妹之情,刚才替她说那么一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沈宜红再要怎么个作法,也跟她无关了。
郁清和似乎被沈宜织这句话触动了心情,默然片刻之后,当沈宜织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缓缓开了口:说起来,这院子里的人又有哪个是安分的?
嗯?沈宜织重又抬起沉重的眼皮,爷怎么这么说呢?
不是么?郁清和讥讽地一笑,韩家当初送青莲来,不过是为着搭上侯府这门亲事,好借力升官。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缓缓地道:青莲嫁进来,我本是不愿的,是我那位好后母一力张罗,为的也是让韩家能助着我那位好弟弟他虽有个侯府子弟的头衔,却是文不成武不就。父亲又端方,从不愿借着自己的权势扶持自家子弟,就是二房叔叔的官职,也是看着他实在考不出来,才借着军功向皇上请封的。轮到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头上,他就更不愿做这种事了。
唔,侯爷是个正派人。沈宜织迷迷糊糊地听着,不过,依着侯爷的权势,就是他不说,也会有人盯着想送这个人情呢。何况,侯爷不愿,侯夫人愿意,那上赶着的人就更多了。
郁清和淡淡一笑:正是,韩家不就是送上门来的么?他轻轻一叹,又道,进门当日,青莲跪着对我说,她是家中庶女,被韩太太卖了,身不由己,只求在侯府安身立命,日后有个依靠。
唉沈宜织也叹口气,做庶女的,若是嫡母不慈,也真是浮萍一般,不能自主。
郁清和看了她一眼,心道我看你就颇能自主,但这话他并没出口,只是微微一哂,又接着说了下去:当时我也是如此想,允了日后让她在侯府中安生度日。即便后来韩家得寸进尺没个饱足,我也想着总是与她无关的。只是人心不足,她初时只想着安生度日,后头心就渐渐地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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