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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沈宜织倒有点奇怪,既觉得不对就该改啊。就算架子要撑,小地方也可减省的。比方说这平日里的饭菜,减一个荤菜一样点心,其实也无伤大雅的,可是天长日久地算下去,那省的就多了。
郁清和笑笑:你不懂。单只一个侯府就养着近千的下人,想要改一改动一动,都扯到许多人的利益,更不必说朝廷了。
沈宜织撇撇嘴:难自然是难的,改革么,牵扯的利益太多,必然不容易。但若是当家作主的人有心,从小处着手,循序渐进便是,怕只怕上位者也不想改,那就没办法了。
郁清和低笑了一声:你说的不错,要改,怕是只能等换一位当家人了
沈宜织听他话里有话的样子,不知指的是侯府还是皇上,没敢接话,只道:天色不早了,少爷今儿晚上在哪里歇着?
这个时候了,爷来你这里自然是在这里歇,难不成你还要把爷赶出去?
那妾怎么敢。沈宜织暗暗叫苦,少爷就在这里歇,妾去厢房睡。厢房的床没有这里舒服,呜呜。
郁清和笑着站了起来:爷去厢房睡,别抢了你的床。
沈宜织大惊:那怎么行,不说别的,红绢姑娘怕就不能让呢。
郁清和更加好笑:你这是拐着弯儿的向爷告红绢的状么?爷自会与她说的,歇着罢。
第七十七章
沈宜织这屏风绣了十来天,郁家二房送来消息,到了秋天要回京了。
二房老爷郁匡在南边做知府,妻子儿孙全家都带在任上,算起来已经三年没回京城了。平北侯就这一个亲兄弟,所以十分欢喜,现在就开始叫侯夫人收拾房舍,又预备着到时候摆酒,阖府上下一起见见面,连少爷们房里的姨娘到时候也要出来见个礼。
沈宜织一边绣着花听怡兰的报告,一边顺口问道:前些日子侯爷过寿,二老爷怎的没回来呢?
怡兰笑道:二老爷在任上呢,官身不自由,哪里能随便就回来呢?这是三年任满了,所以才回京的。
哦,听说二老爷只有一位少爷?这是红绢提过的。
是。名讳是清风,若两房一起论起来,清风少爷倒是最年长的,比大少爷还大一岁呢。怡兰说着自己都有些别扭,哎,以后要管咱们大少爷叫二少爷了,清风少爷倒要叫大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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