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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来,十一娘与韦太后之间,并无血海深仇,可她对韦太后的恨意,俨然不共戴天。
贺烨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恨意的起源。
但又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此一起源,于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
他想要解开这个疙瘩,但突然又想起陆离对他说过的话。
圣上对皇后,难道当真毫无猜忌?
贺烨又顿时警醒,悬崖勒马一般打消了,准备嘱令江迂在蓬莱殿以及碧奴身边安插耳目的打算。
如果他们之间,当真走到这一步,也许再也无法挽回了,深宫里,权谋场,猜忌已然太多,他不愿将家园也变作战场,更无法接受他会与十一娘之间,展开较量与厮杀。
那就让这个疙瘩存在吧,倘若万一解开,发现是一道断口,而且就此再难成为牵绊,纵然悔之不及,也是为时已晚。
只要两人还能紧紧联系,疙瘩又有什么关系呢?
又说韦太后,这日也便听闻陆离病故的消息,大觉时运扭转,自不会错过这一天赐良机:皇后示好陆氏,极尽机巧,好容易才略微挽回帝宠,我正觉担心,想不到在这眉节骨,薛陆离竟然病重不治,这还真是她之劫数,我之机遇,皇后闻此噩耗,必定心神大乱,且看她还能不能沉得住气了。
负责通风报讯的任瑶光,这时自然在太后身旁,佯作吃惊道:莫非真如传言,皇后与薛陆离,确有苟且之情?
否则你道皇后,为何对天子无动于衷,心心念念要助薛陆离,推翻裴郑逆案?这当中,固然有权谋之争,可仅因利弊,皇后还不至于这般取舍,她是聪明人,怎能不知女子在深宫之中,最不能失去便是圣宠,裴郑逆案,关系仁宗帝,掀生必定触怒天子,风险如此巨大,利害一目了然,若非为全薛陆离意愿,我实想不通皇后为何行为此等损己之事。
太后冷笑道:皇后到底是我看着长大,我虽有误断,总不至于彻底走眼,她呀,不是无情之人,至少现下,还没修炼成铁石心肠,要不然咱们那出离间计,也不会这么容易得逞,可身处权利场,重情便是致命之错,可惜皇后,已经没有机会明白这个道理了。
便令任氏:你走一趟紫宸殿,将天子引来此处。
任氏却不情不愿:那回齐氏冒犯太后,因妾身通风报讯,许便造成圣上不满,若这回就怕圣上彻底不再信任妾身。
贺烨什么时候信任过你了?!
太后粗喘一鼻子闷气,强忍不满道:你放心,我担保天子不会生疑,你只需佯作通风报讯,就说我因宫人挑唆,意欲为难皇后,天子只道你是去搬救兵,替皇后解围,说不定还会对你更加信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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