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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其余王公贵族而言,也许算是遗憾,但贺淘历经两回劫难,十余载不见天日,如今非但未被贺淇、贺珅先后谋逆牵连,甚至还能得获一个爵位,更关键的是,当今天子极为善待他这位族兄,对他并没有丝毫戒备,贺淘是真正的再获自由,又能与发妻消尽前嫌,言归于好,他这一生,也可谓别无所求了,根本就不会因为不良于行而遗憾自卑。
故而当赵氏赶上前来掺扶他时,他非但不以为忤,还给予了妻子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可并不是莹阳真人回府。
车上下来的分明是一个男子,眉目相貌并非熟识,但让贺淘惊讶的是四目碰触时,男子眼中一掠而过的震讶之色,欲言又止更加明显,但到底是漠然地与他擦肩而过,被一队护侍拥入了上清观。
贺淘脚步往上清观移了移,但到底还是止住了。
赵氏当然也察觉到怪异之处,但她没有多嘴,直到上车,才小声询问丈夫。
应是故人。贺淘尚还有些疑惑,故而并不笃断。
故人?赵氏越发惊疑:若是故人,夫郎为何故作不识?
贺淘缓缓摇头:已是面貌全非只是我观其姿态,尚有几分故人之识,更何况他见我,也甚是震讶,若我所料不差,故人应为易容。
易容?赵氏忐忑不安:怎会有易容之人,来访上清观?
你不用担忧,护送这位故人者,乃天子亲卫,那便说明不会为真人招惹任何祸患。
但那人,究竟是谁?
若我所料不差,应是林昔。贺淘小声说道:当年罪人淇获诛,林君被无辜牵连,世母为林君申冤,不惜自割双耳,若非真人抚慰,世母如今怎得安宁?但!林君乃世母唯一独子,若真遇不幸,恐怕就连真人都难以挽回世母心如死灰赴死之念。
赵氏戏细细思量,怔住一阵,将手掌摁在衣襟:是,妾身回想,当年林君不幸之噩耗传回,世母虽说悲痛,但,仿佛极快就平静了心境,妾身还道是真人及时宽慰缘故,如今想来
当年我与林君,颇为投契,后也提醒过他莫与贺淇交密,但没想到是,最终还是将他连累,也怪我,当初因为私心,没有直接告诉他贺淇欲行谋逆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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