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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绿便听见身边两个女子在窃窃私语:从前便听闻皇后殿下才貌出众,可惜未曾有幸拜见,今日得幸仰望凤姿,确然国色天香。
可不是,我家郎君收藏着多少仕女画,画中女子个个貌若天仙,那时我度量着,世间哪里有人美貌能比画上之人,今日一见皇后,才知从前是孤陋寡闻。
艾绿顿觉与有荣焉,咬着曲丰儿的耳朵:皇后风度容颜,岂是俗笔能画?这些人现在是站得远,依稀只见风貌罢了,却已经为皇后气度折服。
曲丰儿嘿嘿笑道:自然没人胆敢诽议皇后。
这话说得,仿佛这些人是慑于皇后之威,才违心阿谀奉承一般,艾绿忍不住伸手掐了未婚夫一把,却忽然便听见了又有人在小声议论
皇后虽则貌美,却并非得圣上宠爱,我便听说,圣上真正宠爱者乃皇后族姐,就是潜邸时那柳孺人,可惜柳孺人出身不比皇后尊贵,膝下又无子嗣,又有太后素来更加看重皇后,更不说还有礼法拘束,圣上逼于无奈,方才妥协。
我从前也听说,圣上居潜邸时,原本是与长平公主两情相悦
长平公主我倒见过,论容貌,并不在皇后之下,又有任十娘,也是才貌双全,不过这些都没用,到底是皇后福泽深厚传言又如何能够尽信?从前多少流言蜚语,不都议论圣上暴戾不堪,谁能想到圣上竟然如此英雄气慨,那些突厥兵论是如何勇猛凶狠,一遇见圣上,还不是一溃千里,对了,就说你家大娘子,那时生怕被选为晋王妃,太后当年设宫宴,你家大娘子赶忙装病,如今呢,怕是悔之不迭了吧。
要我说,是否得圣宠有何关系?既被册立皇后,那便是赢家,母仪天下何等尊贵。
也不能这么说,若得圣宠,便连皇后都要敬让几分,皇后再是如何尊贵,也不敢违逆圣意不是?
艾绿听得心里郁火直往上蹿:这些长舌妇,竟然胆敢毁谤帝后失和?她们知道什么,长平公主算什么东西,圣上才没把那女人放在眼里,若是逮着了,必须镣铐加身监禁关押,还两情相悦?真是荒唐可笑。
曲丰儿冷不丁听艾绿把拳头捏得噼啪作响,吓得一把拉紧了未婚妻的衣袖,却遭到老大一个白眼。
拉什么拉,我还不知道制怒不成?这些流言蜚语,伤不到皇后分毫,我就算听见觉得不顺耳,还不至于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女子一般见识,我还会欺负弱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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