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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便引发轰然议论。
有人疑惑道:因着疫情爆发,官衙早已停开过所,是防流亡,将疫情扩散,可城外村镇并非全是疫区,城外住户入城购米购药,这下岂不是有进无出?
军士解释道:王妃已经作好安排,各村若有衣食日常需要,上报里正,由里正上报官衙,需得军士按报备采购,统一送出城去。
为何如此防范,难道是疫情又再扩散了?有人惊道。
大家放心,疫情并未扩散。军士却不再作更多解释了。
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不少百姓与碧奴、阿禄等等都已交熟,少不得向她俩打听,二婢倒是并不谨小慎微:也不是不能言传之事,诸位放心,疫情已被控制,甚至王妃还察明了疫情爆发原因,并不是因为阴阳失位、寒暑错时,而是城中混入了敌间,这些不得好死之人,竟然用瘟病而死之兽禽腐肉污染水源,方才造成这瘟疫爆发,王妃下令封蔽城门,正是为防这些佃作逃匿。
于是更加引发了轰然议论,百姓们群情激愤,无一不在咒骂那杀千刀的敌间,及次日,听说晋王妃从晋阳城中提来一员佃作,很有可能便是投毒敌间的头目,之所以在这时提来广阳,就是要让这头目指认同党,成百上千的百姓自发拥往城门,瞻仰那位敌间,咒骂之声自然不绝于耳,烂鞋鸡卵齐飞,相信若不是百姓们都知道这敌间还有作用,用石头也能把人砸死了。
这个不慎被捕的敌间坐在囚车里,将咒骂之词听在耳中,心中那叫一个悔之不迭,可他这时即便想要咬舌自尽也已经晚了,因为他已经被灌饮了酥骨散,顾名思义,这是一种让人无法用力的毒药,敌间此刻只能坐稳,缓缓走上个百步距离,虽说还能咬到自己的舌头,别说咬断,便是咬伤都力有不逮。
故而这时根本便不需把他五花大绑,晋王府的亲卫事先甚至给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洗了脸梳整了发髻,虽说脸上还带着伤口,看上去却俨然如同受不住严刑拷打已经投降屈服,故而才争得几分善待的模样。
敌间苦不堪言,忍不住紧张地扫视着人群,极想发现一张他熟悉的面孔,抓紧机会辩解,然而他非但未能如愿,甚至这样的神色还落在乔装出行,在街边一小楼上窥视的晋王妃眼中。
很好,此人虽说是在晋阳城被捕,看来果然与广阳敌间有管属关系。
十一娘此时当然不知道,这名敌间本名叫做吉备麻吕,其家族亦为东瀛贵族,故而才当选为志能便头目之一,然则他却只是吉备一家养子,说得更明白,吉备麻吕父母其实是奴仆,他的母亲被吉备家郎君逼奸,生下他后,父母被杀,他以养子身份认祖归宗,家主当然不会多么重视他,主妇更是对他苛虐鄙夷,东瀛君主向贵族征召志能便,吉备氏主妇不愿让亲生儿子冒险,便荐养子受训,吉备麻吕被遣渡周其实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并没有多少为了君国献身大感荣光的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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