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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但管开口,只要力所能及,敢不尽心?见晋王殿下因这恭维,当真不再纠缠旧事,十一娘暗暗松了口气,表现得格外爽利。
这似乎说明,就算露出些许马脚,还没重要到让贺烨刨根问底的地步?
却见原本慵坐懒倚的殿下突地端正,那上卷的唇角以及飞展的长眉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十一娘心中咯噔一下,几疑不知不觉中又踩了一脚陷井。
贺烨心中却正窃喜:王妃这话当真?
险些没有直接了当:若邀王妃共度春宵,将夫妻之情转虚而实,也算是力所能及吧?
到底还是顾忌着唐突冒犯,生怕会让王妃厌恶抵触,晋王殿下强忍住非份之想,决定循序渐进:我这会儿也觉得有些泛困,莫如王妃也替我摁捏一番颞耳,权当嘉奖之一?
十一娘如释重负,还好还好,是自己杯弓蛇影了,连忙莞尔一笑:不过我可不如殿下手法高妙,不能担保立能缓解疲倦。
说话间已经施施然起身,绕去了贺烨身后,她要矮着一头,半跪着当然免不得高抬双臂,为了省力,便站立着为谋杀丁牢则有功的烨大王解乏,小心地用那指尖,轻缓在颞角摁转,却不防那袖口襟上,衣香阵阵,被一贯厌烦甜香郁息的某人深深吸入肺腑。
只是这回,贺烨非但没有不悦地蹙眉,甚至惬意地闭目。
王妃连用衣香,都似乎与众不同,不浓郁扑鼻,却清幽飘渺,没有置身于万紫千红的浮躁,更似如蓬莱瑶池那仙葩之息,若即若离间,沁人心脾,眷念非常。
好吧,殿下承认他不知蓬莱何处,更未曾见识过仙葩神草,这大约也就是爱屋及乌之情。
不由想起当年,与阿兄把酒谈心,兄长询问可有引他倾心女子,那时他正忧处境,哪有心思顾及儿女情长,很是不以为然,说了什么话记不确切了,意思左不过堂堂丈夫,做何困于男女之情,他平生最厌,便是诸如相思情长一类诗文,大约那时见阿兄深受丧偶之痛,以至于折磨自身,他也是心存劝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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