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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去吧,只你刚挨了罚,还是谨慎一些,不要出了正院。
有这一句话,艾绿欢呼一声,也不行礼,雀跃着便出了暖阁,看得阿禄直摇头:王妃也太宠这丫头了,有些礼矩,还当规范。
十一娘却不以为意:我正是喜爱她这天真稚趣,才留在身边,自己也觉得愉悦快活些,她若是一直跟着巧娘,也不会有任何拘束,入了王府,到底是不如从前自由,我不愿让她受更多委屈。
碧奴想着主人即便是在稚龄之时,似乎也从没有这般无忧无虑的惬意,竟觉辛酸,便随着十一娘的话说道:艾绿虽说跳脱,却甚知好歹,这几日闷在院子里,也从不与奴婢们淘气,很是听教,就算王妃惯纵几分,她也不会惹事生非。
阿禄也不再固执己见:是婢子妄言了,经王妃这么一说,细想来也的确无礙,只要艾绿对王妃忠心耿耿,有王妃庇护,自然无人胆敢挑剔礼矩。
十一娘这才问她:早前是谁喊你出去说话?
是觞咏。阿禄也不避碧奴,便将谢氏与其乳媪那番交谈细细告诉了十一娘,尝试着作出判断:依婢子看来,谢媵人倒是个明白人。
十一娘笑道:她是聪明人。
阿禄先是颔首,却忽然意识到明白与聪明之间似乎存在差异,又显得有些不解。
觞咏是太后之人,谢氏明知太后对她寄望并非乖顺而已,她要是蠢笨人,也不会避开觞咏与其乳媪密话,然而明明心存防备,又为何疏忽了隔墙有耳?
王妃言下之意,这些话是谢氏有意让觞咏听闻?阿禄神色便多了几分凝重:难道谢氏是想利用觞咏之口向王妃投诚?
觞咏已经向谢氏坦诚,她是听令于阿禄,对太后效忠,而并非晋王妃心腹,觞咏会将谢氏言行告知阿禄是理所当然,可若谢氏是想利用觞咏之口向十一娘表达投诚之意,岂不是已经洞悉阿禄实际上与十一娘齐心?这样的话问题可就严重了,阿禄难免心惊肉跳。
这倒不至于。十一娘否定了阿禄的猜想:谢氏若要对我投诚,没有必要利用觞咏,大可在言行上显露出来,她这么做,只是想借觞咏之口让你明白,她不堪大用而已,所以我说她是聪明人。
见阿禄一时还想不透彻,十一娘又再说道:京兆谢嫡宗,除谢莹之外,尚有适龄闺秀,即便为了家族声誉,不大可能让嫡宗嫡女屈为姬媵,在庶支择选也是情理之中,可凭谢饶平对太后之至忠,当然不会择中一个懦弱蠢钝之辈,这位谢媵人既然脱颖而出,心计决不简单,不过谢媵人未必会如谢饶平一般忠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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