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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带笑目送谢莹领着仆从远去,才迎向十四郎与陆离疑惑不解的眼睛:她一贯痴迷诗赋,大病一场后,谈及痴好,却招架不住了。
陆离微蹙着眉:不过早前口吟一首词作,尤其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大是佳优别具情怀。
十一娘忽而又问:十四郎与六哥可知小姐之称针对何人?
贺湛原正盯着谢莹远去的背影沉思,听这一问,咳嗽起来:这称谓可不妥,五姐怎么突然问起,难道是哪个狗胆包天竟如此诲称于你?
陆离也说道:这称谓也不知何人始创,追溯时间,大约也就是二、三十载,我只知起源是酒色之徒用以称呼妓人。
如今平康坊中,比如叩玉,谁要是称她一声小姐必然也会遭到白眼相向,说不定扫地出门,唯有妓家粗使仆婢,才会担此篾称。相比陆离,贺湛更加谙熟勾栏场所,竖着眉头解释一句,依然追问:五姐是从哪里听得这称谓?
十一娘弄明白了时下小姐之称的确切指向,就十分理解阮小娘子母亲的愤怒心情,可心中又添不少疑惑,她先将谢莹大病初愈后的诸多古怪行径粗略一提,再说自己推测:我猜,谢莹这脱胎换骨怕是与柳十一娘遭遇无差,只怕其本身已然因为那场大病夭折。
倘若是从前,贺湛与陆离听人这般推测必然会大斥荒谬,但既然两人见识了十一娘的情形,此时自然不会引为无稽之谈,可乍然听闻如此异事居然再度发生,惊骇总是难免,一时沉默不语,只听十一娘继续分析:倘若事实果真如此,如今占据谢莹体魄者只怕比我这情形更加诡异,她称阮小娘子小姐,却并无侮谩恶意,将徐修能称为大人更加匪夷所思,还有奇异之处则是,缘何其分明知道春夜喜雨此首诗作,却不知为杜子美所作,抑或是她虽然知道原作为杜子美,却以为世人不知?
贺湛又再咳嗽:难道五姐以为占据谢莹身体者非我大周之人,故而才对称谓、礼俗不甚了了?
何止如此。十一娘抬手指了指髻上发饰:如此简单粗陋之设计,谢莹究竟因何把握十足会引众人珍奇,这优越感因何而生?我能断定,早先其逼不得已口吟那首词作必然也是抄袭,可如此佳作,你我却并未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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