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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妇人顿时将愤愤不平显于面上:此等粗鄙若能考中进士,修儿这回倘若不取状头,岂非与下贱之流相类!

坐在红衣贵妇身边,眼看不过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听这话后颇为讥诮的瞄了蓝衣一眼:贵主一句玩笑话,不想肖夫人却信以为真。

原来这红衣贵妇正是晋安长公主,今日她之所以来凑热闹,全因对面的蓝衣英国公夫人肖氏,儿子徐修能也算状头热门之一,肖夫人关注试举结果也是情理当中。

肖家虽也是大姓,但门楣远远不及真正的显望,当年德宗因为宠纵晋安长公主,在其五岁时就大择伴读,首批就有二、三十人,当然不可能与晋安同龄,肖氏比晋安年长七、八岁,当年入宫其实也就是行婢女之事,因其极尽谄媚之能,故而甚得晋安亲近。

英国公徐涵虽然也是富家子弟,然则徐家与肖家却是门楣相当,甚至徐涵得爵,全拜晋安提携,是以肖氏虽然不是显望出身,这时也不会被世人称为徐夫人。

但这并不代表肖氏就能受人敬重,这不,那俊美少年显然就不将肖氏当一回事。

尽管这少年只是伎人,可谓卑贱,奈何正得晋安宠幸,完全可以鄙视肖氏,少年刚才是被肖氏下贱二字刺激到了,毫不留情反唇相讥。

不过这少年也的确伶俐,讽人之前还不忘先将长公主择清。

贵主是眼见肖夫人今日心神不宁,显然牵挂令郎前程,有意逗趣肖夫人罢了,不想肖夫人却当真以为底下那人是高中了进士。少年嗤笑道:他连喊高中,应是得知押中登榜者。

少年话音刚落,果然便听底下那蛮汉又再喊道:我虽猜中状头必为薛六郎,然而长安五子标金太重,我手头没那么多钱押赌,这才押了一个声名不显考了三十年才得京兆府解送者中榜,需知这为冯郎君解试并未争得前十等第,不想今春却题名黄榜,一陪十,这回可是大赚了!

晋安虽然也才闹明白此中并非彼中,但因为有面首先铺了台阶,这时也不觉难堪,只不过半带警告半带风情地横了那美少年一眼,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面色更冷了几分:王淮准好不知趣,我特意遣人交待了他,让修儿夺魁,可听刚才那人叫嚷,竟然是薛六郎夺魁!

贵主所言正是,王淮准当真不知好歹!才挨了奚落的肖氏不敢冲长公主的炙手可热发火,一腔怨气却倾泄到了灵沼公身上。

然而那美少年今日却似乎偏偏与肖氏杠上一般,这时竟又来拆台:贵主息怒,长安五子风头正劲,再兼薛六郎又的确才貌双绝,想必这回省试又发挥得好,否则灵沼公也没底气点他这个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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