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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继续阐述自己的见解:四杰本是挑战方,应战方没有预料在前,多少会有些措手不及,而四杰提出比才方式又有些刁钻,一时之间,应战方不可能寻到配合无间之合作者,再者大周文士虽有诗赋之能,却鲜少与人联诗,难度大大增加,更不提固然文会上虽不乏深谙音律者,就算听过四杰出题之乐或者有过耳不忘之能,可两人配合奏乐又是一道难题,多数都会导致混乱,让比赋者越发慌乱,哪还写得出曲意。
但东灜四杰自幼朝夕相处,彼此之间本就熟识,他们既然想得出这么刁钻的方式,私下肯定经过磨练,才能如此契合。
在比才方式上,四杰本就占有优势,获得几次胜利便不算奇怪了。十一娘根本就没提科举舞蔽之谬,才造成金榜题名的进士并非文采出众,那东灜四杰遇着的都是些软杮子,赢了不奇怪,输了才滑稽。
但太后当然明白症结所在,一时间眉头紧蹙。
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不闹出风波来谁也不会在意,比如太后一直便将科举任官当为巩固势力的工具,视舞蔽为理所当然,但太后一贯好胜要强,万万不可能忍受遣周使鄙薄大周,更不说这位心思是何等慎密?这时根本不需十一娘提醒,立即想到高崖峻夺得榜首背后的猫腻。
一腔怒火尽数倾泄在万年令曹刚身上。
居然将这么一个平庸者录为榜首,导致这起风波,使大周国威受损,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当然,对于狂悖自大的东灜四杰,太后这时也是痛恨得很。
前些时候听你提起,似乎贺十四郎与王七郎都打算应明年省试,如何,两人都应当顺利通过县试了罢?太后忽然问起。
果然如自己所料,太后必然不会放任遣周使这般猖狂,十一娘心中暗忖,应对得当然毫无犹豫:十四兄是应明经科,一切顺利,然而四姐夫今年却憾失榜首之位。
太后大觉奇诧:王七郎竟然未居榜首?难道是应万年县试,输给了那高崖峻不成?
四姐夫是投考长安县试。十一娘道:儿听十四兄提起,今年长安县试为宇文明府亲自拟题监考,首场贴经便要求十题通六而不得以诗词赎帖,比往年更难,虽然四姐夫与薛六哥都是十题全通,诗赋一场上也难分胜负,然而最后一场策问,薛六哥却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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