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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灵药。
但是这回,太后当然会明正申令,免得灵药再蹈春莺覆辙。
这一结果原本也在晋王预料当中,他其实连春莺都不放在心上,之所以杀人,单纯是为了出一口恶气而已。晋王这种心态十一娘当然不可能了解,不过忠臣江迂却有所领会,是以,这日当得含象殿甚至天子出面亲自叮嘱,告诫晋王不得再任性胡为后,眼看着小主人黑如锅底的脸色,江迂虽然也忐忑不已,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劝导。
大王,要说这时择选姬侍,的确也为常理,对大王也不无好处毕竟,大王为皇族子弟,该以子嗣为重。
晋王冷嗤:你以为,太后择中女人,还能生出子嗣来?
江迂:
到底还是坚持劝导:纵然不能指望灵药,可一旦大王懂得这房闱之事,将来在外头遇见意中人,也有机会收纳不是?
收纳回来等着被太后收拾?
江迂再度:
把牙一咬:可这事本是圣人提议,也是一心为大王考虑,大王怎能拒绝?春莺一事还能找到理由,若再如此对付灵药怕是圣人也会责备大王,更不说太后起疑,小奴叩请大王冷静,万万不可再冲动。
这话终于让晋王沉默了。
江迂好容易听见喜怒无常的主人那几乎是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江叔。
宦官僵怔当场,无比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听固然,晋王对他的苛虐行为尽是出于伪装,事实上江迂完全不担心主人真会对他痛下狠手,甚至有种莫名的自信,即便将来他瞒着晋王那些行事暴露,主人也不会完全不留活路,江迂坚信晋王重情重义,可他从来不曾妄想过主人会在某一天如此亲昵的称呼他。
可是江迂看着眼前那张无比熟悉的冷峻面容,森凉目色底下,隐然的一丝忧愤,却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嘴唇开始颤抖,这一瞬间,不知该当受宠若惊匍匐称谢抑或是惊惧不安叩首提醒。
奴不过一介阉宦,怎当大王敬称为长辈?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晋王却自顾说道,垂下眼睑:我也明白应该怎么做,可是我就是不甘,为了保命,我还要将自尊折贱到什么境地?所以,你不要再规劝了,那些话我不想再听,你千万要替我记住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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