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的不该睡的都睡了(1 / 2)
公主浑身酸痛。她躺在床上,怎么也起不来。
身旁空空,驸马早已不在。她想叫小霜,却发现嗓子沙哑难听。
她费劲起了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回想起昨夜的星星点点,只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一向保留着叁分冷静,因而才能把控着节奏。然而昨夜不知怎么的,竟然忘乎所以,连自己都不忍直视。
她靠在床沿上,只觉得头痛欲裂。
小霜进来帮公主收拾。昨夜动静大,她和秋露都没怎么睡好,顶着两个又黑又大的眼圈。公主心下愧疚,然而却没有力气起身,只是懒懒地动了动指头。
小霜轻声说道:“驸马叁更天就回去了。”
她讶然,他竟然那么早就回去了么?
小霜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说:“兴许驸马看公主太累了,生怕吵到公主睡不好,就自己回去了。”
盛阳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秋露进来送早膳。小霜扶着公主半坐着,一口一口地喂她小米粥喝。
公主用罢,又歇下了。期间睡睡醒醒,一天又过去了。
到了晚上,驸马还未出现。小霜有些焦急,派人去请,回来的人只说,驸马说今日不舒服,便不过去了。
小霜打发人退下,盛阳在屋里已经听见了回话,半晌没有做声。
过了一会,门口又响起脚步声。
盛阳抬起身子向外探望:“可是驸马?”
门外的脚步声顿滞,一个低沉粗冽的声音响起:“卫准。”
公主别过头朝里睡着。
卫准隔着屏风,远远地站在门边。
“听说你病了?”他声音很是憔悴。
她已没有气力大声说话,只嗯了一声。
他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抬脚想更近一步,终究是没能迈出。他顿在门口,最后叹了一口气力气。
公主睁开眼,一滴泪顺着眼角落下,在枕头渗开了。
第叁日,公主终于能起身了。但仍是无精打采。小霜炖了鸡汤,手把手喂她喝。
公主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那么脆弱。”
小霜一本正经:“公主泄了身,应当好生将养着才是。”
盛阳一口气没上来噎着了,咳个不停。小霜忙把碗放下用手拍打她的背帮忙顺气,这才好起来。公主说:“你这小丫头成日里都在想什么!”
小霜便笑:“这可都是公主教给我的。”
第四日,公主已大好。她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觉得全身上下舒畅松快不少。
昭文女帝传她至勤渊殿。
年关将至,各地州府的奏折向雪花一样纷至沓来。盛阳帮忙处理政务,从早忙到晚。
昭文女帝问她可是与驸马出了什么事。
她也一头雾水。他四日未露面,直推说身体不适,倒也不去请御医,只怕是借口。
难不成,是怕她太猛了,榨干他?
想到这,她的脸腾一下烧红了。
昭文女帝说驸马奏请去监造大祭台。
年后便要祭祀,从前的祭台年份颇久,日晒雨淋已破旧不堪,是以现在在原址重新建设新的大祭台。
可就算是监工,也轮不到他头上去。
公主动脑子一算,果真是在躲她。
索性她日日都要来勤渊殿,也没什么时间见他。爱躲便躲着吧。
春节快要到来。小霜每天喜气洋洋,算着日子又该准备什么东西。盛阳问她乐什么,她闭上眼充满遐想:“快要过年了,又有好多东西可以吃,说不定年后还有小宝宝出生呢!”
公主咂舌。自那日欢欣过后,她再也未见过驸马。
初时她还有些烦躁,渐渐地竟习惯了下来。想到林朗为她准备的那场万人空巷的烟花,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他们俩一个无心,一个多情,这夫妻终究是做不长久。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懂他。他看起来那么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可又肯花心思为她准备惊喜。她以为他们终于心意相通,可欢愉过后,他又消失地彻彻底底。
她不是没有过心动。也许那一瞬间的情动终究无法维持长久,他们之间又陷入可有可无的境地。她忽然想到,即便是最意乱情迷时,他也未曾说过“我心悦你。”
顾大将军率长临军归来,入宫拜见女帝。她的儿子顾舒叶也跟着晃进来。女帝摆了盛筵迎接众将士们回乡,请了众多大臣,她跟驸马自然也在列。
她已月余未见驸马。他身量似乎又长了些,更显得高大,站起身来,会在她身边落下长长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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