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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政其实是为别的事情郁闷,沈若娴被送走之后,府上陆陆续续还是传出一些流言来,徐氏没放在心上,可他却听见了。那些人说沈若娴是被毒哑了送走的,十几年前苏老太太当着自己的面儿,将府上两个嚼舌根的婆子毒哑了,送去了庄子上做苦役。
为的是哪件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如今故技重施,难道也是因为那件事情?
苏政实在不希望他的伤口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撕开。
老太太能做到这份上,可儿子做不到。苏政有些颓然道:儿子这几日细想,总觉得心中难安啊!
再难安也给我安着。苏老太太看着苏政,高声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沈若娴是从哪里听来的那些闲言碎语,我也懒得去查了,左右不过是这府上的老人们说的,这次杀一儆百,那些人也总该有个警醒,还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老太太说完这些,顿时觉得有些心力交瘁,揉了揉眉心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娇娇的双腿重要,若是她这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你这个当父亲的,又于心何忍?你以后也别再提这件事情了,说得我心烦!
苏政见老太太有些动怒了,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憋着一股气从鹤瑞堂退了出去。
凝香院里头的气氛也有些凝重。
房里薰着热热的暖炉,苏皎月知道苏谨琛要过来,特意让丫鬟点了凝神静气的苏合香。用过了早膳,她就已经靠在了暖炕上,就等着苏谨琛前来为她施针。
炕上铺着柔软的蚕丝锦被,徐氏掀开了被褥,伸手在苏皎月的小腿上捏了几下,拧着眉心问她道:你觉得怎样?这里疼吗?还有这里?
从腰下两寸的地方开始,苏皎月便没有一点点的知觉,一开始凭借她的现代医学常识,苏皎月以为原身是摔断了脊椎神经,但后来又觉得不像。
难为她只是一个写小说的却不是学医的。
苏皎月摇了摇头,看见徐氏一脸的郁闷,只娇笑道:母亲不要难过了,没感觉才好呢,兄长用针扎我,我也不觉得疼了!
苏谨琛握着针袋的手稍稍颤了颤,眉心也跟着拧了起来。
他已经走到了苏皎月的身边,看见她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还有白粉的小脚丫。少女长腿纤细,骨肉均匀,端着是一副好皮囊,只可惜毫无知觉。
徐氏让丫鬟给苏谨琛搬了一张绣墩过来,他却没有坐下,只是弯腰将指腹按压在苏皎月的小腿上。
柔软的触觉,肌肉还是紧弹有力的,徐氏每天都让丫鬟给苏皎月按摩,她虽然已经好几个月不能动弹了,但一双腿完全没有萎缩变形。
找准了穴位,将纤细的银针从莹白的皮肤上扎进去,苏皎月看着都觉得有些害怕。
明明就不疼,可偏偏有一种好像很疼的心理暗示,苏皎月用帕子捂着双眼,身子都紧绷了起来,靠在迎枕上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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