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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正觉得这一觉似乎是从他出生便睡到现在,浑身上下那块肉都不像自己的,后背一片还没有知觉。
病房里空调打的正常温度, 安旭见贺正想起身,赶紧摁住他。
你背上有两道长口子,医生不让乱动。 安旭两手给他比划着长度,让贺正觉得有点夸张。
贺正一张口,喉咙滋润,一向爱干裂的嘴唇也没绽皮,这全是安旭的功劳。
看着安旭已经拆掉绷带,自然垂在身侧的左臂,安心地问:
秀水怎么样了?
送到医院后出现一次短暂性休克,连带着后背的缝针手术一共睡了一整天外加九小时,醒来第一句话是关心震区情况。
安旭真不敢想在自己遇到贺正之前,这个好似铜身铁臂百毒不侵的男人还经历过哪些。
很好,大部队已经在做善后工作, 安旭抬眼,最后一瓶葡萄糖刚好滴完,他动作娴熟地拔掉贺正手上的针头。
作罢,他不太意思弯腰从病床下的支架拿出一个塑料壶,嘴唇一抿,看着贺正。
你现在起来的话就会牵扯到背上的伤口,上厕所…暂时用这个。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特安组都让安旭赶回去休息,等贺正恢复了他就带人回去报道。
他们已经在医院呆了三天,安旭睡了一天就醒了,唐三彩申龙等人踩着饭点来送病号餐,天天站在病床前开滑稽特效拍贺正照片。
贺正面无表情,直直地盯着安旭示意他把东西放到位 。
安旭脸皮薄的很含羞草一样,同贺正交换过眼神之后别别扭扭地把东西推进被子里,见贺正自己要脱裤子又十分担心他扯到伤口, 诶诶 地叫停贺正。
我来吧…你的伤口刚缝好的。
贺正的眸色如墨,他又用种像黑洞要把人吸走的目光盯着安旭。
安旭有点慢吞吞的俯下身,两只手从被子下面钻进去,抓着外裤里裤一起往下拉。
这是间单人病房,贺正盖着被子也没觉得热,安旭的耳朵却肉眼可见的从耳根烧红到了耳尖。
别、 别动。 安旭艰难地把裤子成功拉下来,又去摸塑料壶,比刚才脱裤子更艰难地放到目的地。
贺正像块木头似的平躺着,安旭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简单的圆领白T因为安旭俯身而露出画了纹身的胸膛,大片的百里透一点粉气的皮肤。
躺的笔直的男人呼吸一滞,别过目光, 可以了。
再碰就要出事了。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安旭把事情做到位,站直了,我去帮你拧毛巾。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五米之外的格子间里藏。
热意夹杂着突然的肿胀,贺正单手拉上裤子,喊照顾他尊严的安旭出来,结果湿毛巾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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