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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笑了,眼泪却落了下来,赶紧吸了吸鼻子擦了眼泪,笑说道:“存殊哥,你也还年轻,是个优秀的年轻人,未来肯定还有很多可能值得期待。”
而白存殊回答我说:“回家去吧,小月,我没事了,一点小伤而已。”
我知道我必须得走了,我和白存殊之间的过往只能到这里为止了。我站起身再次伸手握了握白存殊的手,他的手宽厚温暖就像他的内心:“存殊哥,我知道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你冤枉了我妈和我,你心里的难过肯定和我现在一样。我也曾怨了你很多年,也觉得很对不起你。”
白存殊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拽住了我要离开的手,很快他又松开把手放回了被子里,低着头。我在短暂的惊吓之后恢复了平静。
我在床边又默立了会之后,抬脚离开。我打开病房的门走出来,白元兰已经来了,他由人推着坐在轮椅上。当他看到我出来忙上前,面色苍白紧张问我:“小月,你哥怎么样了?”
“存殊,我哥没事,你进去看他吧。”我停顿了一秒换了称呼。
白元兰闻言忽然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来,他倾身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我。他很用力,仿佛要把所有力气都用在这个拥抱上,而他也很瘦,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骨骼,坚硬脆弱又倔强。
“谢谢你,小月。”白元兰和我说道。
我没有回答迟缓抬手轻轻回抱住白元兰的背。我的目光越过白元兰的肩膀看到白永真面无表情转身拄着拐杖离开,他的背影也很倔强;贺春时则皱了皱眉依旧嫌弃看着我,她肯定什么都不知道才能如此没有忧伤;李家姐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只留下了李希琳,她严肃看着我和白元兰的拥抱,眼神却有几分柔和;我的沈沛霖则温柔又悲伤望着我,我也出神望着他,仿佛能望到生命的尽头,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
白元兰一直不肯松开拥抱,几分钟后,我拍了拍他的背再次提醒说:“你去看哥吧,白叔叔。”他才慢慢松手。
脱离了白元兰的怀抱,我立马走到沈沛霖身边挽住他的手。
沈沛霖握住我的手和白元兰道别:“元兰叔,我和洗月就不打扰学长休息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您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白元兰凝视着沈沛霖缓慢点了点头,尘埃落定的叹息。
我和沈沛霖一起坐电梯到停车场取车,他紧紧拉着我的手,但没有问我在病房里和白存殊聊了什么。我们各自开了车来,要短暂分别各自开车回家,这种分别甚至短到不算分别,但我总感觉不说点什么,好像一切就会消失。难以言喻的惆怅弥漫在我们之间。
沈沛霖把我送到我的车边,他嘱咐我小心开车,我想到他才是开车快的那个,伸手拉住他:“你开慢点。”
沈沛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我却想要他一个主动的拥抱。
沈沛霖见我站着不动似乎没有上车的打算,他问我:“怎么了?”
我没说话。
他想了想安慰我说:“你别担心,学长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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