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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没动,直到沈沛霖过来搂住我的肩,我才肯往前迈步走到江老太太面前。后来这副情景,被周围的人描述成我是为江老先生的死感到很难过。
江老太太紧紧握住我的手,她颤声说:“谢谢你,洗月,有心了。你们有心了。”她再次看向沈沛霖。
“您节哀顺变。”我憋出一句话。上一次见到江家老太太是在季彦的画展上,她当时仿佛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此刻她的眼神很真实,我知道她一直记得我,只是不愿和我相认。她的眼睛里有浅浅的泪花,她的优雅像暴雨后的娇花,即便坚强也是疲惫不堪。
“好孩子。”江老太太抚摸着我的手,忍不住潸然泪下。
大家见江老太太哭都来安慰,我不着痕迹抽回手退到一边。人堆里,白存殊的目光总是落在我的脸上,可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在看我。
我和沈沛霖待了半刻钟,在他们开始讨论葬礼的时候告辞离开。白存殊送我们到楼梯口,礼貌客套道了谢,谢我们来送了他的外公一程。沈沛霖应酬着这些话,我企图从白存殊脸上找寻悲伤和让我僵硬情绪软化的突破口,但没有。白存殊的目光只是看着沈沛霖,没有半分看向我。
我们走到停车场,因为光线太暗,我被树枝绊了一跤扑倒在地上。扑倒的瞬间我想起小时候,有错觉自己不曾真正长大。因为走路会摔倒,只有小孩子。
沈沛霖震惊回头看我,在他愣神的时候,我已经爬起来拍拍手和膝盖。
“有没有摔到哪里?”沈沛霖问我。
我摇摇头说没事,他伸手表示要牵着我。我把手递过去,他的手心温暖有力。
我跟着沈沛霖走了几步,鼓起勇气问他:“沛霖,我和存殊哥真的有谈的必要吗?”
沈沛霖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我,他的眼神过分明亮直白,让我想闪躲。
“你不想谈吗?”沈沛霖看穿我的心思。
“我认为没有谈的必要。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看存殊哥也不想提,毕竟是说他妈坏话的事情。而且这本日记本不会改变什么,不管是我和存殊哥的关系还是我和白家的关系。”我说道,固执又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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