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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了,你答应得好好的给我做一对一辅导,你现在在干嘛?玩手机!”
牧南屿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拖长了尾音。
“你要是不想教了,我也不强迫你——”
“抱歉,是我分心了……哪道题?”
白景潭关了手机屏,牧南屿眼尖地瞟到上面停留的界面是b站,似乎是白景潭刚发了什么东西。
他回过神,拿笔尖点了一下试卷。
“这道这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连题目都没看懂。”
“这篇阅读是有点难度,我把长难句的句子结构和生词的意思都给你标出来,你先做别的题。”
“行。”
牧南屿将半张试卷挪到白景潭面前,刚做了两题,就觉出有些别扭。
试卷的纸张不大,他们两个写字的时候,肩膀只有紧挨在一起才能写到试卷中间的空白处。
甚至偶尔读题的时候,白景潭的头会微微偏向他,额头相对,似乎再靠近一点点,便能亲昵地抵住。
不到五分钟,牧南屿的后背已经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薄汗。
他忍不住悄悄背过手,扯起衣服的一角抖着散热。
不知道为什么,白景潭的体温明明也不高,他和对方待在一起的时候偏偏特别容易出汗。
“你写好了没有?”
“快了,还差两个单词。”
白景潭做完最后一个标记,收了手任人把卷子抽了回去,侧过脸凤眸微挑。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牧南屿抹了一把额头,带起一手的汗渍,他撇撇嘴,故作漫不经心:“热的呗,教室空调打太低了,热的要命。”
他埋头去看卷子,竭力忽视对方投在他脸颊的眼神,鬓角的汗珠却不争气地顺着下颌线条一直往下淌。
“啪嗒”一声滴在卷子上,洇出了一圈深色的痕迹。
把白景潭的字都晕得模糊起来。
他想起身去卫生间洗把脸,刚动了一下,脸颊处蓦地划过一片柔软干燥的触感。
下一瞬,白景潭温热的掌心圈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牢牢固定在了原地。
牧南屿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你干嘛——”
“别乱动。”白景潭嗓音清冷,不紧不缓,“不把汗擦了,吹着空调该感冒了。”
对方拿着纸巾,细致地一点点擦拭过他的鬓角,纸巾将汗水吸干,轻缓地掠过皮肤,莫名酥痒。
擦至唇瓣附近,牧南屿终于忍不住伸手拦下了他。
“我自己来吧……你擦个汗都磨磨唧唧的,慢死了。”
他迅速抽过白景潭手里的纸巾,胡乱擦了一下,确保不会再有汗珠滴下来,便将纸巾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指着卷子上被晕湿的两个字:“你写的这是什么?”
“beboundto,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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