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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搜院知取舍,破庙现污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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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友人早已等在下马石前等候着。

邵衍刚出东门便见一黑一白,他忙上前请罪:“都是我之过,叫你们二人候着。”

白衣男子一板一眼,回礼道:“阿衍,你莫这般说,该是我等来早了。”

黑衣男子嗤笑一声:“是早了,我听那店家说,非白兄你可是提早了一个半时辰呢。”

晏非白脸涨得通红,他自小古板正经而无友人,这是第一次受邀,昨夜便睡不着。

邵衍自是了解他们的情况:“席玉,你可别打趣非白了,便是我,也因着今日出游而兴奋地翻来覆去。难不成你不欢喜我们好友一道出行?”

晏非白愈发感激邵衍的圆场,自是对他亲厚几分。

周席玉的母亲是外室扶正,在书院里独来独往,又常与人打架,若不是他父亲是兵部尚书,该是早被丢出书院。

真是大哥别笑二弟,他自己眼下一片青黑,想来也是一夜未睡。

周席玉又惯是嘴硬,待三人都吃过汤饼,一道骑行出城门,嘴里还念叨:“这可是本公子给你们面子,一般人邀我,我可不出。”

邵衍是老好人,也应和他。

晏非白一路出行,发觉路上愈来愈多乞儿流民,不住皱眉。

“今年的雪下得比以往要大,秋税却比以往要重。”邵衍打马来到他身边,轻声道。

晏家是京城百年的世家,同期一道闻名的魏家、梁家等满满没落,它仍屹立,靠的可不是心慈手软。

晏非白饱读圣贤书,有时却无能为力。

周席玉最见不得他们伤春悲秋,指了指路上一个披着白布,上头写着自卖为奴的女子,道:“喏,大善人,既然这般关心,不如把那小娘子买回去,好好孝敬孝敬。”

晏非白被他这么一说,羞得脸通红,整个人都发抖:“席玉!你!你!你……”

周席玉戏谑:“我什么啊?你家中没为你安排通房吗?哦,我都要忘了,你连春画集都不敢看,全塞给阿衍了~”

邵衍少不得出来调和,他正要说话,却见那路边一座破庙里头有异样。

他们坐在马上,视野开阔,便见破庙残垣中漏出一些人影,还有穿着破烂,满脸满身泥土的流民带着淫邪的笑出庙门。

正巧起了一阵风,将那屋内的味道送到众人鼻下。

都是可以相见的年龄,便是没有通房,也曾自渎过,知道是什么味道。

可这其中还夹杂着血腥的味道。

众人不自主放慢了速度。

其中还有女子痛苦含糊的呻吟。

该是柔弱的女子前往京城路上被欺负了,晏非白虽然正直,却也不是没脑子,他若是大剌剌闯进去,虽然救人了,但带着个姑娘进程,不出一日,他爹就要打他板子了。

他可不是话本里的英雄。

他沉吟了片刻,用目光询问其他二位友人,周席玉懒得管这些事,本想催他们赶紧走,不想邵衍侧耳听了片刻,竟皱眉下马。

周席玉一点就通:“里头那女子不是流民。”

邵衍道:“席玉,你的剑借我一用。”

周席玉二话没说,直接丢给他,随即将两马缰绳都递给坐在马上的晏非白:“非白兄你守着门。”说罢跟着邵衍进去。

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伴随着浓精与血腥味交杂的味道。

里头昏暗,几个流民未穿裤子,身上厚厚一层污垢,有两人背对着邵衍二人正一股一股耸动屁股,还有一人正将阳具塞入那女子口中,边上一人正低头舔咬那女子的乳儿。

透过破窗透入的光,邵衍看清那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子的脸。

周席玉也看清了。

他不可置信,即便自己因母亲身份被排挤,也自恃清高,不与京中纨绔同行,对于性事启蒙皆来源于春画集,那春画集也不过是闺中之乐,哪见过这般令人作呕的一幕。

更何况这女子的身份可不简单。

他正欲开口,便见邵衍眼疾手快用剑鞘将下头抽送的二人敲晕,另两人这才从情欲中清醒过来,见到衣着华贵的公子,哆哆嗦嗦地求饶,邵衍也不废话,直接将二人打晕,随即用从腰间的佩囊中取出一段麻绳,将四人紧紧捆在一边。随即又扯下那一旁盖在破案几上的红布,盖在那女子身上。

周席玉协助他捆住四人。

他皱眉问道:“阿衍,你这是突发什么好心?”

邵衍摇了摇头,走到屋外,对急得要冲进来的晏非白道:“得麻烦非白兄一趟了。”

晏非白道:“我们之间何必言此,可谓何事,里头那女子你们可相识?”

邵衍点了点头,从腰包中取出南安侯府的帖子,想了想,又取下自己的今日佩戴于腰间的玉佩,一道交给晏非白:“劳烦非白兄去南安侯府一趟,寻喻台,把玉交给他,若是有人出来了寻你,你们便一道回这里,我与席玉在此候着呢!”

邵衍知道晏非白为人,不过还是多嘱咐着:“这里的事不要跟旁人说道,直接领人过来,要快些!”

晏非白被这般委任,心中生出庄重。

他认真点点头,将另两马缰绳交还邵衍,掉头便往城里奔去。

邵衍拴好马,复进庙。

周席玉离那女子远远的,见他进来,松了口气。

“我刚刚忘了,这不是弟妹的表姐嘛!”

邵衍道:“咳咳,还不是呢。”

周席玉嗤笑他:“莫跟你哥哥装。你这衣衫可是宫中贡品,我可不信你家那情况会分给你一大匹!”

邵衍无奈:“席玉兄……”

周席玉道:“好好好,不打趣你了~”

他话锋一转,用下颌指了指地上:“你可知,这是哪一出?”

邵衍脑中转了转,想不出这谢大姑娘有什么仇家,只是这几个月她都未出府,而他不关心旁的女子,自然无从得知。

周席玉消息可比他灵通多了,自然知道些什么表哥表妹之事。

想必是这谢大姑娘与那表哥私奔,不想表哥反而怯了,把她丢在路边,一来二去碰到流民,遭了难。

他心中啧啧,真是愚笨。

先头居然还想要他弟妹去做媵妾。

晏非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上头有一串嫡出的兄姐,哪怕他都可以相见了,还把他做孩子对待,故而邵衍这般尊重他,视他为可靠人,郑重交任务于他,他定不能辜负。

唉,今日不该为了犟嘴而不带小厮,现下还无人守庙门。

他一面想,一面抄巷,竟不出半时辰就到东昌大街。

可巧那西门正开,一唇红齿白的少年郎骑马伴着一马车而出。

晏非白定睛一看,正是梁喻台。

他拽住马道:“梁师弟!”

喻台本低头靠近车窗说话,听到有人唤自己:“晏师兄!”

晏非白忙下马,将怀中的玉掏出。

喻台也下马,一见玉,却不见邵衍,有些疑惑:“师兄,这不是衍师兄的玉吗,怎的在你这里?”

晏非白道:“你师兄叫我把玉带来,说是你见了便知。”

边上那马车里传来女子的声音,清甜如梨:“可是晏公子?”

晏非白听出了,正是自家兄弟的心上人:“梁姑娘好!”

宝知道:“敢问公子,衍公子现下何在?”

晏非白榆木脑袋难得开窍,原来这是他们的暗号啊:“城外破庙。”

这时,另一道声音传来,那女子声音本是娇柔,这会却显得冰冷:“可问公子,那里破庙里头有什么?”

晏非白惊于此人的聪慧,但忆起邵衍的嘱咐,只道:“姑娘等去了便知道。”

若是旁人这般,尔曼便觉得这是不怀好意的男人的圈套,可是宝知在她身旁,她可不怕。

她看向宝知,只等她拿主意。

宝知想了想,对车内的丫鬟与马夫道:“我与二姑娘同喻少爷跟着友人出城转转,只是我那友人不喜他人随着,你们今日自去休息罢。”

喻台老老实实地听从姐姐安排,自己翻身上车。

丫鬟与马夫不敢多言,更何况这也是常事。

宝知将帷帽递给喻台,叫他戴上,毕竟梁公子做马夫这可不是体面事。

晏非白敬佩她的妥当,调转车头便领着他们出城。

——

新的cp已经出现!!!

晏非白 周席玉是邵衍在白缊书院交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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