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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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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锦衾已然不如新棉花与新被?暖和,饶是他过得严严实实,也依旧打着寒战。

那日母亲在府上?设宴,唯独他与父亲不许出门。

他不明白,为何庶弟都可以抛头露面,吃着大鱼大肉,同小?爹与母亲欢声笑语,而他与父亲缩在小?小?的被?子里互相依偎。

那日他冷的实在受不了了,父亲咬了咬牙,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递给了在一旁把?手的侍卫,这才得以出去?。

他起初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很冷,父亲出去?许久也不曾回来,外面是众宾客欢声笑语,或是赞美又或是什么?,外面的香气丝丝缕缕的涌进了他的鼻腔。

又冷又饿,孤启害怕的裹紧了被?子,立在窗棂处张望了许久。

后?来,他钻了一方狗洞,逃了出去?。

院落年久失修,但并非孤府如此,仅仅是他父君的院落这般罢。

他溜进了小?厨房,那里还有?一盘凉透的肘花,他小?心翼翼的捏起一片放进口中,虽是冻透了,带着冰碴儿,但依旧好吃得他眯起眼眸。

偏此时他的行为被?厨娘发觉。

厨娘大声叫喊着,将府中的下人喊了来,只说府上?遭了贼。

后?院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母亲与前院的宾客,他缩在厨房一角,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人,他看到人们对他指指点点,没人知道他当时有?多?么?的无助。

母亲当着众人狠狠地掴了他一掌,随后?发话,说他冲撞了宾客,身为嫡公子却做出如此行径之事,有?失家族颜面,罚他跪三日的祠堂。

那时他想,兴许是他害的母亲丢了脸,母亲才不喜他的。

可无人喜他,从小?到大除了父亲,不曾有?人站在他的身旁过。

就在他被?一众侍卫拎着向祠堂走去?之事,他听到一声稚嫩却威严的童声,喝止了这场危机。

“为何要罚他,他是嫡公子,为何不曾见他出席,难道在尚书府中,嫡公子食荤腥见世面也是大罪吗?”

她贵为恭王,无人敢说什么?,大臣只说童言无忌,饶是母亲脸色再难看,也是满脸堆着笑,不敢同小?小?的恭王殿下呛声。

有?恭王殿下做主?,他被?关进柴房的父亲才被?放了出来。

那日起,孤尚书府宠侍灭夫的言论?才流传出,也是从那日起,他在府上?愈发的谨小?慎微,母亲也愈发厌弃他与父亲。

可这些都没有?关系的,至少,恭王殿下站在了他的身边。

郁云霁静默了许久。

她亦是不知晓该如何评判孤启,又或是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但她总觉得,孤启对于郁枝鸢的感?情是算不得爱慕。

她设身处地的想,若是她作为幼年的孤启,在被?日渐磋磨的情况下,学会了竖起一身利刺自保,而父亲的死亡使他更加看不到希望,所以他自毁倾向极强,同时格外的向往死亡。

那郁枝鸢,就是他昏暗日子的一束光。

她的身份能够保住他,让他免受磋磨,旁人也会有?所忌惮。

倘若不是郁枝鸢,他是撑不到今日的。

“孤启。”

郁云霁微微俯身,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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